北条夏树慢吞吞地做着这一切的时候,生着气还被无视的银色大猫咪快要气死了。
它跃上壁橱,往内侧迈步,若无其事地将花瓶挤到了地上。
正在倒猫粮的北条夏树只听见不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放下东西,叹了口气。
他进入会客室之前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当看到缅因猫顶着张你能把我怎样?的酷哥脸在犯罪现场蹲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晚点陪你玩,好吗?北条夏树把它抱起来,亲了口额头,握住猫爪,那就这么说定了?
咪。
黑泽在旁边发出一声冷嗤。
原本乖顺的缅因猫立刻警觉地扭头,对他哈气。
矛盾就这么轻巧的转移了。
北条夏树走上二楼,发现窗台上有位小客人之前被他救下的松鸦。这只鸟很怪,对常规的鸟类口粮敬谢不敏,反倒喜欢吃巧克力,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反而是奇迹。
大概是为了感谢他的救助,松鸦每次来访都会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礼物,这回衔了朵鲜嫩的雏菊。但也不是白来的,它过来就是为了混一顿饭。
北条夏树从它嘴里接过花,恰逢黑泽和猫上楼。
缅因猫很生气,银色闪光般飞速窜上来,松鸦一惊,立刻扑棱着翅膀从窗口离开了。
你真的很讨厌鸟啊。夏树摸了摸它的耳朵,琴
猫咪扑向他另一只手,精准地咬走那支夹在指间的小雏菊,然后转身跳回窗沿,呸得丢到楼下。
夏树惊呆了:这是送我的花,你怎么可以这样?
猫咪抬头,绿瞳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视线。
于是北条夏树假装生气,一言不发,继续做自己的事,留缅因猫独自在原地焦躁地盯着他。
第二天早上,银色猫咪给他叼来了几朵野花。
雪白的栀子花,香气馥郁,花瓣上仍带着几滴晨露。
夏树:?
送我的吗?他笑了,谢谢你哦。
猫跟着他走进会客室,不紧不慢地晃尾巴,仿佛完全不在意他怎么处置,目光却时不时往夏树新买的瓷瓶上瞥。
但栀子花细弱,撑不起瓶口,夏树四顾一周,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容器,于是先放在桌上。
猫咪快要气死了,但它强撑着不动。
一旁的黑泽看着这一幕,轻轻挑眉,出门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僵硬地丢到夏树的桌上:拿去。
北条夏树惊了: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黑泽阵:不要还给我。
北条夏树:
那,谢谢你?他斟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