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旧手机?琴酒问,哪里找到的。
夏树含糊地说:寄存在银行里,今天去了一趟。我来加州之前一直用的这个吗?
琴酒:嗯。
这就太奇怪了。
出车祸之后,照顾夏树的组织成员给他买了一个新手机,告诉他旧的没有找到,应该是落在车上、后来油箱爆炸的时候一起烧没了。
可它明明躺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灾难,所以先把重要的东西藏起来一样。
北条夏树试了下基础的功能,然后点开短信。
有很多记录,最上面的一条似乎是和心理医生。
【医生,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但是】
少年夏树描述了一通自己对友人非比寻常的感觉,最终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不是同性恋】。
北条夏树颇为傲娇地心想拉倒吧,然后点开图库,相册有好几个分类,标了星号的那个叫阿阵。
看角度全是偷拍的照片。
北条夏树惊呆了,迷惑了,窒息了,一时半会完全说不出话。
这还不是同性恋?!到底有什么好否认的啊!
琴酒朝他走过来。
北条夏树立刻关掉图库界面,随便点开别的软件,装出一副认真研究的样子。
琴酒揽过他的腰,让人坐到自己的腿上,低头看他摆弄旧手机。
还寄存了什么?他问,银行里。
夏树尴尬又勉强地笑了下:没什么。
太羞耻了,这能说吗?
琴酒捏着他的下颌,微微使力,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试图掩饰心虚的神色,然后嗤笑一声。
于是夏树顿时更心虚了,缩着脖子,像只浑身被大雨浇透、任人鱼肉的小动物,茫然又可怜。
是什么呢?他能猜到是什么。
琴酒指腹轻轻摩挲他颈侧的动脉,薄皮嫩肉,很快开始泛红;他盯着那一小片皮肤,舔了舔唇,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
又开始饿了。
呼吸,汗水,紧张。
眼眶蓄着的泪水,湿润而清澈的瞳孔。
呜咽怯懦的求饶声音。
全部都想要。
胃部绞痛,每分每秒都无法停歇的饥饿,宛如烈火般灼烤着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