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太大,夏树抬头稍微扶了下帽檐。他原本被赤井半挡在身后,只看得见垂下的睫翼与小半侧脸,这么一抬头,沈夫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天气热,进来说吧。沈夫人立刻换了张笑脸,你们喝茶,还是咖啡?红茶怎么样?
夏树:?
态度怎么变那么快?
赤井若有所思,瞥他一眼。
两人被态度大变的富婆请进了门,坐在沙发上喝茶吃点心。
赤井十分专业地问了些问题,夏树拿着速记本在旁边装作心无旁骛地记录。
我那个不孝女儿啊。沈夫人叹气,找不到就算了,她肯定是跟野男人跑了,没钱反正肯定会回来的。
赤井抓住重点:您的女儿有男友?
沈夫人面色一变,含含糊糊地说:嗯。是我们家之前请的园丁,现在有没有分手不知道,两个人都联系不上,电话不接。
能提供更多关于那位园丁的信息么?赤井说。
沈夫人更加不情愿了,胖胖的手指抓着腕口的翡翠玉镯轻轻磋磨着:他叫马修
夏树一边摸鱼一边记,时间过去快半小时,足够波本完成简单的潜入搜查了。
眼见着会话走向尾声,沈夫人和悦颜色地唤了他一声:小帅哥,你哪里人啊?
夏树以为她是见到亚洲人倍觉亲切,随口答道:日本。
哦,我前几年去东京玩过,那时候东京天空树还没竣工
夏树依然没有多想,陪沈夫人聊了几句,和赤井一起在对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走到门口。
阿姨见你亲切,像干儿子一样。沈夫人说,要不要交个朋友?有困难可以来找阿姨。
夏树:!!!!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像惊慌的小鹿一样不停道歉,逃跑似的拽着赤井走了。
赤井无奈:只不过是对你表达了好感,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夏树悲恸:你想吃她软饭吗?你去啊。
十几分钟后,两人和波本在停车场回合,一同回了安全屋。
波本也收获颇丰,扫荡了二楼和三楼,在卧室与走道装了多个窃听器。
然后表示:我们还得再去一次,我地下室还没来得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