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公安小组代号为零, 主要面向黑衣组织展开信息和犯罪证据的收集;他的顶头上司黑田兵卫手下另有许多行动组,其中一个代号D的行动组在黑衣组织的相关情报上有卓越的贡献。
全世界很多国家级的情报机构会往黑衣组织内部塞人, 不过彼此间独立敌视,偶尔达成短暂合作,但绝不会真心交换有效情报。
因此,在代号D的执行人津岛潜入之前,公安对于黑衣组织的内部结构几乎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个组织根系绵长, 高层成员多以酒名为代称, 行事低调, 神出鬼没,且罪孽深重。
津岛。波本说了个名字。
诸伏景光觉得有些耳熟,微微一愣,良久后想起这是个已故的卧底警察的名字。
所有卧底警察死后档案都会付之一炬,不为人知的血泪与功勋一并烧去, 只剩下事迹在一小部分的同行之中口耳相传。
我看过津岛的邮件。波本言简意赅地说, 他不喜欢使用代号, 不过也有落款, 每次会在右下角画一个类似字母J加一个小圆圈的符号。
而波本昨天拆开北条夏树的耳坠,用镊子夹出芯片时,发现在手电筒强光照射下,黑锆石背面隐隐约约折射出某种纹样的轮廓。
北条夏树大受打击,捏着那枚芯片走神;于是波本趁机仔仔细细研究下了那个轮廓,越看越眼熟,越看觉得心惊和津岛留下的实在非常相似,只不过把J的勾部分涂成了椭圆。
诸伏景光知道他的意思,沉吟道:你觉得他是协助人?
很有可能。波本的声音细如蚊呐,我得先问问。
他们在阳台上待了五六分钟,波本捏扁喝光的啤酒罐,随手掷进垃圾桶里,拉开了客厅的移门。
雪莉正叉腰训斥着北条夏树,后者以一种完全不标准的谢罪姿态跪坐在沙发上。
她也没有真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姐姐看起来很像是银行劫匪吗?
夏树棒读:十分抱歉。
她没有接过这样的任务。雪莉解释,只是个组织边缘的底层成员。
夏树继续棒读:好的,那是我误会了。
波本笑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雪莉和他不熟,随口道:没什么,我们开玩笑。
原来如此。波本体贴地应付一句,转头对北条夏树说,夏树君,你的耳坠还在我这里。
夏树昨天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窝了一会儿,然后被琴酒叫下去,再上来的时候没在客厅见到波本,也就回房间休息了。
波本从内衬袋子里拿出一小枚防尘袋,递过去:给。
他接过: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