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说出来怕你吓到。
是琴酒!
波本疑惑:?
他心想,这反应,不会是琴酒吧?
如果说琴酒喜欢我这个猜测,夏树之前还只是三分怀疑的话,目前已经直接翻了个倍。
他鹌鹑似的缩到沙发里,视线散漫而毫无焦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然后维持这个姿势坐了很久。
路过的雪莉:你还好吗?
夏树面无血色: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夏树终于回了神,用雪莉这个年纪看不懂的沧桑目光盼她一眼:哎。
自从绑定玩家论坛以来,他的人生走向越来越令人看不懂了。
我的恐怖上司原来是我忘记的好朋友尚且能算是能够接受的奇妙反转,当这后面补上一句他想跟我搞办公室恋情、并且在送我的东西里面放了定位装置,直接成为了某种奇妙的法制剧情。
北条夏树慌了,他开始思考从加州偷渡到非洲的可能性,那里因为太穷基本上没什么组织势力,先在那里避难几年,等风头过去了怎么可能过去啊!除非琴酒辞职不干了!
他无声地呜咽,将脸埋进手掌,苦中作乐地想起码自己还有几天时间思考对策,琴酒又不可能突然杀到美
滴滴
手机的默认铃声响起。
北条夏树瞥了眼联系人,犹犹豫豫地按了接通,装作轻松道:喂?Gin
对方声音清冽,带着几分逗弄猎物的恶意:下楼。
北条夏树:
他摁下挂断键,跑到窗口,还真在楼下车道的对面找到了熟悉的黑衣身影。
都追到这里来了,再逃是没有用的。
北条夏树近乎生无可恋地换了鞋,一格格走下台阶,每往下走一步,灵魂仿佛都要向上升一寸。
尽管拖曳着步伐,他终于还是走到街上了。
隔着莹莹的行道灯和车水马龙,他看见琴酒气定神闲地点烟。
银发男人抬手拢火,帽檐下的半张脸落拓而矜冷。
他绿眸像覆了层霜雪,望过来的时候,视线却烫人。
夏树本能地想后退,但行道灯变成了绿色。
车流规规矩矩地止在白线前。
琴酒盯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像是将信将疑走进陷阱的小动物,清凌凌的眼睛带着难掩的惧意。
长本事了。他漫不经心地笑了声,解释下?你写的
夏树壮着胆子出声打断,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反正不如直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