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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1 / 2)

喜她成疾 林猫幼 7307 字 2022-11-07

◎六年前。◎

就这样,顾延三言两语轻易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冬喜身上。

冬喜她胡闹,她小家子气,她幼稚她愚钝,而他自己则半点没错,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半点世俗尘埃的矜贵模样。

再结合冬喜那晚那吃醋的状态,小脸都酸皱巴了,为此顾延这几天回想起来没少觉得玩味有趣。

虽然平日里顾延对冬喜事事有求必应,好丈夫的人设也是维持的像模像样,甚至会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但这其实都是出于人设,人设而已。

顾延并不爱她,更准确地说,顾延他不懂爱。

他会气愤会着急不过是出自于雄性生物本能的占有欲。冬喜是他的女人,和他睡觉和他吃饭,被他压在身下欺负,除了他谁都不能染指,仅此而已。

但是如果又很幸运,偏偏这个专属于他一人的女人会为他而吃醋发疯,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顾延一直都肆意地享受着冬喜的爱恋她的讨好,从年少到现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并且最开始打算娶她的初衷又都只是为了利益而已。以及这几年给予她的无论是物质还是身心都她都应该满足。

说到玩笑说到利益,顾延按压一会儿眉心,他从办公椅起身,走到窗台边。颀长的身形,一双漆黑的眼睛漾满凉薄。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收网。

此刻他人在公司大厦的顶楼,办公室很大,里面甚至有桌球台、有茶室。

有时深更半夜不回家,他就一个人呆在这里。

顶楼的高度足够他俯瞰整个昭山,但要想完全看清楚围绕着昭山周边一块一块拼凑而成的县城乡镇,还是略有不足。

顾延喝了一口浓咖,黑苦又涩,苦味过后是甘醇弥漫舌尖,他不禁又想到冬喜。

冬喜她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也是和他唯一有过亲密肢体接触的人。

其实骨子里他对于冬喜并不排斥,她很白,骨架匀称,摸起来有肉,抱起来很舒服,他们二人身体完美契合,这两年的纠缠,肌肤相亲,冬喜已然是最最契合他的。

并且顾延也挺喜欢家里养着她这么个小东西,像是只小野猫。小野猫虽然野有时会闹气,但也知道分寸,会听话也会动动小爪子挠人。

日子一天天的并不无趣,他显然乐在其中。

顾延这样囫囵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或许等事情结束后,他会愿意继续和她像这样把日子原原本本地过下去。

一天一天,和往常一样。

即便最后他玩腻了,他厌烦了,腻了烦了换了就是,顾延这么想着。

但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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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因为经历了上回的争吵,冬喜最近话有些少,平时她那些撒娇、装模作样的小手段再也没拿出来过。顾延以为她最近终于知道安分守己,殊不知她最近天天被婆婆叫到主宅去,名义上是带着儿媳妇增进感情,实际则是拿老一套的规矩来调.教她。

毕竟门第悬殊,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初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娶一个这样出身的女人做老婆。

冬喜出身低微,是乡下来的不说,父亲还是个暴发户,这样的家庭和顾家相比确实是齐大非偶,巴高枝儿了。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都知道该偷着乐,于是闻女士就更加变本加厉。

闻女士今年四十五,在顾家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下顾延。她除了出身好,其他一无是处,没有商业头脑没有主母的手腕,她就是一个披着金贵外衣的草包。

儿子不亲丈夫不爱,她也挺可悲。

她每天想破脑袋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如此罔顾婚姻,会和冬喜结婚,一时兴起吗?

不,绝不是一时兴起。

说起冬喜和顾延,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六年前十八岁的冬喜念大一,寒假回家,恰逢顾延被父亲安排去溪镇实地考察,美其名曰历练。

顾老爷早年手腕狠厉,先如今退居二线,而立之年后就常年深居道观,不常出现。

当年的顾延虽然年轻,但在昭山政商资本界已然小有名气,又由于他尊贵的出身,俊美的外貌,昭山圈内人无人不知,无人不觊觎他身侧佳人的宝座。

那天,溪镇当地的领导人热情致之,快步出来迎接他。镇府门口还煞有介事地挂上了火红的横幅,欢迎他莅临考察。

他们在聊城镇规划,镇领导唾沫横飞间说着某处地段如何如何好,也说那里的机会如何如何难以把握。

这是顾延第一次尝试未知的领域,听人介绍一块在当年看来一文不值的地皮,听得无聊想睡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镇政府的大楼朝下俯瞰,他看见了马路上跟在兄长身后的女孩,兄妹俩刚下车。

有些眼熟。

是了。

高中时他不要命的追求者之一,顾延破天荒地记得她。她似乎叫小东或者是小西,又或者是小北?他不知道,可是他记得那张脸。

和记忆中相近的眉眼,那是他喜欢的类型,喜欢又或许谈不上,应该只是每个人独有的癖好:她的下巴不长不短,中庭分布也很完美,脸蛋小巧白皙...

这些都长在顾延审美的点上。

冬喜那天跟着哥哥出来见嫂子,哥哥的座驾是落地三十万的奥迪,新买的,攒了四五年。

路过政府大楼时,冬喜隐约透过栅栏看见政府停车位里停着辆有些眼熟的奔驰s,只是一瞬间的犹疑,但很快她便被嫂子拦去了目光,嫂子是当地一户照明公司的老板女儿。

...

早几年,暴发户一词还没有那么多贬义含义出现。

那年代有人下海经商有人一辈子打工赚钱,也有人一生都是农民,但也有人通过些意外的渠道淘到了些金子,从此发家,一跃而成为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