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的质问掷地有声,眼神盯着赵骋怀,强烈谴责着这位名义上的监护人不负责任。
可赵骋怀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看他。
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似乎只能倒映出虞衡的身影。
“我在陪你。”
赵骋怀的声音极低极轻,“他们都以为你失踪了,无数人冒充你接近南宫狰,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和南宫狰一直在陪你。”
陷入昏迷的虞衡,躺在整洁的病床。
赵骋怀找了无数的医疗专家,全天候治疗看护,仍是没能等到他睁开眼睛。
“以前我一直好奇,你的履历为什么会是空白。”
他十指交叠,掩盖了痛苦烦恼的内心。
“直到你的躯体从我的身边消失,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你的过去,都发生在未来。”
虞衡无声的看向这位成熟了许多的坏弟弟。
他克制礼貌的嗓音,再也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醇厚深邃如古井,泛着愈久弥新的酒香气。
赵骋怀笑容温柔无害,透着成年人驾熟就轻的内敛。
“虞衡,我很后悔。”
“我宁愿死在邮轮上,也不愿意见到你闭上眼睛,永远醒不过来的模样。”
虞衡本该是斥责赵骋怀没有尽到监护责任。
但他突然意识到,不止是他可怜的狰狰等了十七年,赵骋怀也在十七年里,一遍一遍的遭受折磨。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对赵骋怀和南宫狰而言,却是缺失了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坏坏……”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办公室门又被强硬打开。
南宫狰大步走过来,身边跟着通风报信的叶振南。
“赵骋怀,我说过,你再来公司,我就杀了你!”
心狠手辣的话,换成二十六岁成年南宫先生说出口,顿时激起了虞衡全部怒火。
“狰狰,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喊打喊杀的样子!”
“爸爸,你不知道赵骋怀有多过分!”小崽子告状虽迟但到,“他背地里干了超级多违法的事情,还尝试掌控舆论!”
“那你呢?”赵骋怀悠闲的转身看他,即使是仰视,浑身上下也是上位者气息,“把人绑在别墅里的时候,想到过你爸要你遵纪守法吗?”
“我当然想过。”南宫狰正视他,立刻要在虞衡面前澄清自己,“而且,根本不是我把他们绑在别墅,而是他们自己不肯走,求我一定要收留他们,让他们好好学习罢了。”
“嗯?学习?”虞衡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