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骋怀执着的盯着虞衡,隔着镜片的神情陌生又新奇,隐约透露出一丝学生模样的依赖与单纯。
虞衡觉得自己完了。
体力跟不上还有精力胡思乱想,难怪坏弟弟恃宠而骄,根本不会听话。
坏弟弟还能游刃有余,继续玩师生游戏,“虞老师,不点我的名吗?”
虞衡气得想给他一教鞭,“狰狰在呢!”
别墅不算隔音,幸好主卧和侧卧隔了一段距离,虞衡又很好的藏起了声音。
然而,他越忍,赵骋怀越过分。
宁静的夜晚,低沉响动带着不为人知的羞耻感和耳畔学生般懵懂无知的戏谑,折磨得虞衡想把赵骋怀踹下床。
可惜,他只能想想。
坏弟弟的身手足够迅速的捉住他的脚踝,让他明白为人师表的辛酸与不易。
一夜过去,虞衡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睡着。
他意识恍恍惚惚,眼睛却微微睁开一条缝,半梦半醒的看着赵骋怀脖颈的银色链子。
坏弟弟很喜欢他送的礼物。
不过普通的五角星造型,他也能时时刻刻戴在心口,反射出莹白的光亮,照得虞衡昏昏欲睡。
半晌,那条耀眼的链子动了动,被一只穹劲有力的胳膊挡住了。
“醒了?”
“嗯……”虞衡眨了眨眼,视线稍稍抬起,就见到赵骋怀永不疲倦的俊脸,笑着看他。
十九,也不过是一些大学生的年龄,坏弟弟已经经验丰富征战床上床下,虞衡都深感佩服。
他懒散的赖在赵骋怀臂弯,根本不想起来。
眼睛刚闭上,就听到坏弟弟低沉平静的声音。
“这次你怎么没有要我的承诺了?”
不说还好,一说虞衡的倏地睁大眼睛。
“你还好意思问……咳。”
虞衡清了清自己干哑的嗓子,严肃的说道,“之前承诺我好好看着狰狰,你言而无信。”
睡完了再算账,虞衡脾气都要硬一点。
“你们猎场的破信息网,我一个新手过去分分钟就找出了痕迹,老王会办不到?任由你们监控?他肯定是装作没发现,钓你们上钩。”
赵骋怀确实在设局。
但是这盘棋局比他和虞衡下过的所有象棋都要简单。
请君入瓮、金蝉脱壳,顺便解决掉齐明治这种心思诡异的君主,让虞衡真正放心。
可虞衡对老王的想象,合乎情理又超出赵骋怀的预料。
仿佛他在心里,老王只手遮天,分分钟就能碾碎他一手建立的鸿业,一手养大的孩子。
赵骋怀输给虞衡无数次,他自然清楚自己的乐趣。
他从床上撑起,面对虞老师的怒火,无奈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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