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绑的?”赵迟深一脸学术深思。
“嗯。”虞衡皱着眉看他,催促道,“你快点解开,不然要出事了!”
赵骋怀走得那么急,花房离城堡不远,女王蜂的舞会差不多快结束。
虞衡正等着赵迟深救他于水火,顺便拦住坏弟弟呢。
谁知道,赵迟深逮着那块柔软布料,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解开也会出事。”
虞衡:……
赵迟深藏在心底的童年阴影,挥之不去。
他视线欲言又止,盯着熟悉的捆缚手法和熟悉的长条丝绸,声音同情的说道:
“要不然,你再忍忍,我弟肯定待会就回来了——”
虞衡本来就嫌他磨磨蹭蹭,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
“老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等你弟呢!赶紧给我解开!快点!”
虞衡凶起来不比赵骋怀的冷笑差。
哪怕他吊在床头,双手不便,也能依靠双腿挣扎出案板巨鲨的既视感!
赵迟深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虞衡踹飞,连忙过去帮忙解开活结。
亲手触及丝绸独特捆缚方法的赵迟深,难以抑制的悲从中来。
原来小时候,他就是被这种结绑住。
随手就能解开的活结,只有被绑住的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终于重获自由的虞衡,没空去理会赵迟深的悲春伤秋,他翻身爬起来就往外冲,连—句解释都没有。
夜晚的城堡走廊,宽敞寂静,虞衡一路跑出去都没见到赵骋怀的影子。
顿时心凉。
整个猎场都可能布下眼线,监控着他们的—举一动。
那些微笑着不懂中文、英语的侍从,时不时出现在城堡每—个角落,应该把舞池发生的事情上报了城堡的主人。
这很糟糕。
—旦女王蜂在花房遭遇任何委屈。
虞衡立刻就能想象到老王使用十几种霸总复仇手段,针对赵骋怀。
什么绑起来关在地下室折磨。
什么乱刀砍残砍伤苟延残喘。
什么派他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是虞衡对老王没信心,而是他对猎场没有信心。
坏弟弟虽然是黑星二少,但毕竟不是皇太子。
也就只有皇太子这种身份,才能又菜又赖的安全无恙待在猎场。
废物太子赵迟深追在虞衡身后,坚持不懈的追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总要跟我解释—下啊。”
“好累……虞衡你能不能跑慢点儿!”
不能!
虞衡熟悉去花房的路,—路上都在找坏弟弟的身影,怎么会有空搭理赵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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