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南宫狰呼吸与弓同调,视线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靶子。
圆靶,一百米。
仅仅是狩猎最基础、最简单的静止标的物。
他眼里看到的,却是西伯利亚冰天雪地,迅速奔跑的猎物。
南宫狰快速松手。
箭中靶子!
“6环。”安德烈撑着手杖,讽刺道,“这就是你的水平?”
南宫狰的拉弓上箭,直接转向他,“下一箭一定正中靶心。”
尖锐的箭头,毫不留情的对准安德烈的心脏。
南宫狰被虞衡压抑的本性,终于在安德烈面前毫无保留的释放。
他根本不感恩这个混蛋给了他生命,他只觉得眼前的家伙,是个十足碍眼的恶人。
两父子沉默对视。
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终于,尖锐的箭头,稍稍从安德烈身躯挪开,在南宫狰沉着的呼吸里,瞄准了百米远的目标。
关于猎场的规则,在他脑海无比清晰。
“一切活物都是你的猎物。”
“它们奔跑在冰雪之中,拥有锐利的爪牙。”
“必须一击即中,一箭毙命。否则,死的就会是你。”
绷紧的箭矢脱手而出,南宫狰眨眼之间,箭头正中靶心!
“中了!”叶振南看到老大的箭射中红心,兴奋得比自己中靶还要高兴。
安德烈作为他们的指导老师,见到这完美的一箭,也不过是嗤笑一声。
“死物罢了。”
南宫狰收起弓箭,微微上扬视线,见到了安德烈嚣张傲慢的脸。
他终于懂了,为什么虞衡经常笑着看他,折磨他,喜欢看他痛哭流涕。
因为,他见到安德烈这种家伙,也只想勾起笑容。
小朋友的笑容亲切善良,话语却包含恶意,“你脚都瘸了,还这么嚣张的吗?”
这位南宫狰的亲生父亲,眼眸尽是诧异。
他声音低沉的说道:“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哦。”南宫狰眼眸深邃,毫不示弱,“但是现在有了,你生气也没有用。”
因为赵骋怀在,南宫狰的底气就在。
来自西伯利亚的安德烈君主,对坏哥哥的畏惧、害怕,南宫狰看得一清二楚。
平时他撑着拐杖路过坏哥哥身边,右脚都会不由自主一抖。
这么废物的家伙,南宫狰才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
他只有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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