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没解释。
「你看看——」他指着我,冲着祁遇的爸爸说:「就是太惯着了。」
祁遇的爸爸除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他身后,祁遇乖乖站着,老实本分的样子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诶?蒋姨你抱着床单做什么?」他爸问。
原来阿姨姓蒋,她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团着的就是刚才的床单,我下意识看向祁遇,祁遇冲我扬扬眉毛,似在叫我宽心。
「哦,我想起小少爷 的床单好久没洗了,今天太阳正好,就打算洗洗。」
祁遇的爸爸点点头,我心里松了口气。
做坏事被包庇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我爸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有空再来。」
我对着祁遇摇摇手,「拜拜。」
他张了张嘴,做口型——拜拜。
祁遇的乖巧令我有种说不出的遗憾,我坐在车里,回头透过后玻璃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盼望着他可以追出来,但他没有。
彻底出了小区,我才把头转回来,安静的车厢里,有我的叹息。
「怎么了?这么低气压?」我爸语中带笑。
我摇摇头,「爸爸,我们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嗯……最多再待三个礼拜,忙完这里的工作我们就得回去。」
他刮着我的鼻子,「你还得上学呢。」
我是为了逃课才出来的,因为刚好期间有两次考试,我不想考,但是现在我不是为了「假期」的短暂而难过。
对了。
「爸爸,那个小鬼叫什么名字?」
「小鬼?」
「哦,你说的是祁泽明的儿子吧,小鬼?哈哈昕昕,还真是你的风格。」
我嘟着嘴,「所以他叫什么?」
我见我认真的样子,他正色道:「祁遇。」
祁yu。
「哪个yu?」
「遇见的遇。」
遇见的遇……
祁遇——奇遇。
哈哈,好神奇的名字。
往事缩小化为一个白点,回忆一团破碎,是指尖的流水,抓不住。
于朦胧中,我睁开眼睛,阳光正好,却有些酸痛。
梦里有城堡,实在太美,是泡沫,不用戳,自己就破了,是假的,不敢相信。
地面上散乱着我的睡衣、内裤,丝制的布料看上去柔软缠绵又不堪一击。
房间里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暧昧之气,我的内心仿佛是积压了许久的白衬衫,布满了时光的折痕,歪七扭八,已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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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童年回忆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我要把狼狗放出来。
明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