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他非常用力地紧扣着她,将她压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她凌乱的金色长发铺散开,火热的身躯被身下冰冷的温度刺激地一阵紧缩,下意识地贴近了他的怀抱,试图从中取暖。
但这显然不是他为她制定的最佳方式。
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并没有使用太多的技巧,只是在沉寂的深海投入岩浆,冰冷与炽热,巨浪与狂风,汹涌的浪潮近乎没顶。
最后,他低头凝视着她。
她浑身都在发抖。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反射着令人晕眩的光,而她的脸容也变得如此脆弱而敏感,双眸轻颤,红唇几乎要被自己不自觉地咬出了血来。
不堪忍受的时候,他是她唯一能跟抓住的浮木,她只能紧紧地攀住他。
这样的情景完全满足了蛰伏在他骨子里的某种因子。
因此,他没有急着动作,而是伸出手,沿着她的胸骨慢慢抚摸,表现得极为克制。
偏偏两人的体温还连接在一起,欢愉的气息正弥漫在周围。
这时,乔茜才从最后那个瞬间逐渐抽离,倦怠地抬起眼,就看见亨利正注视着她的眼睛里翻涌着让人感到陌生和危险的情绪,但与她目光接触之后,那些情绪立刻消失不见,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他搭在她腰侧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很好,看来我们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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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恋她,就像一些人迷恋昂贵的奢侈品。
只不过,名为乔茜.霍顿的奢侈品是如此独一无二,又是如此的无与伦比。
或许,这也是爱?
亨利无法确定。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不能对她轻言爱意,也不能让她察觉这份隐蔽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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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乔茜结束了洛杉矶这边的工作。
由于会在伦敦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的缘故,她的朋友欧内斯特.道森帮她找了一位当地的房产经纪人,并买下了一处距离片场不远的公寓。
剧组的制片人询问乔茜是否需要从美国空运家具过来,被她拒绝了,只是让助理安排了装修公司和清洁公司,把位于伦敦的新家修整得仿佛精装修的酒店。
幸运的是,亨利会过来。
有时候带点鲜花或者小摆件,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块街边橱窗里他觉得不错的亚麻桌布,这个新家慢慢开始有了生活的气息。
当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每一次都没有在伦敦停留太久,经常在伦敦洛杉矶纽约三个地方飞来飞去,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伦敦的第一站就不再是自己的那间公寓,而是乔茜在片场附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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