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克莱尔看向乔茜的目光不由地带上了一些审视,似乎是在衡量后者是否有足够的资格代替其父的位置。
乔茜恍若未觉,像是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
克莱尔告辞离去。
十五分钟后,弗兰克的私人律师约翰.特里斯特过来了。
他的脸色显得凝重,但没有任何慌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弗兰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所立的遗嘱,已经进行过公证,需要我现在宣读吗?
说着,约翰.特里斯特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乔茜。
乔茜摇头。
透过病房的玻璃,她看到了那个前几天还给她打电话、提醒她离开曼哈顿的男人,此刻身上多处绑着绷带,正安静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这个场景让她感到莫名的失落。
眼眶微微发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液体不知不觉从里面滑落,一种绝无仅有的迷茫无助从她心底升起,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回过头,这种脆弱的感觉被乔茜压制。
盔甲重新回到了身体,掌控全局。
她眼带泪光,神情却平静冷淡,问道:约翰叔叔,我爸爸为什么来纽约?
我不知道。约翰.特里斯特回答,他临时订的机票,没有指挥过任何人,也没有回过家,出事时甚至是在一辆出租车里的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叫过出租车了。
乔茜点点头,又问:如果我希望帮爸爸转院的话,最快什么时候能安排好?
你准备转院去哪里?约翰.特里斯特皱眉,他并不认为弗兰克现在的情况适合移动。
普林斯顿。乔茜回答说,他们几乎给他判了死刑,但我知道有位医生擅长处理疑难杂症。
约翰.特里斯特没有再问,果断道:我现在去跟医院方面交涉,然后安排直升机去普林斯顿。
顿了顿,他还是在临走前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眼下是你在好莱坞上位的关键时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分出一些精力给天幕资本,这不仅仅是为了弗兰克的心血,而是天幕资本有弗兰克为你准备的后手,你最好回家找找书房里的那本黑色记事本。
记事本?
乔茜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又过了一会儿,约翰.特里斯特亲自跟进弗兰克转院的事,而乔茜在给那位女院长打了个电话之后,就驱车回到了上东区的霍顿家中。
这并不是由于她跟弗兰克之间的感情淡漠,而是她更清楚,自己现在有太多紧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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