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拐过来的,不看功劳看苦劳,至少也要四百五十两!”
“可他是个男的。”
“他年轻着呐!才二十出头,能用好多年!这样吧,一口价,四百两!”
“可他是个男的。”
……
任凭老头把夸奖他的话说破了天,可惜妈妈就是巍然不动。
她只是重复着来来回回的那一句话,你来我往了半天,凶巴巴的胡人老头率先败下阵来。
叶静初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因为性别而遭到了歧视。
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以二百两的价格成了交。
老头内心窃喜,但表面仍然装着肉痛道:“行吧,便宜你了,交个朋友。”
妈妈啐了他一口:“把这么个男人买回来,要是没人喜欢,奴家得把三个月的月钱都赔出去!你才是捡了大便宜呢!”
说完,她拍拍手,喊进来两个高大健壮的奴仆:“把他洗洗干净带来见我。”
然后叶静初再度被拖了下去,这一整天他都瘫着,逆来顺受地被拖来拖去,拉来拉去。最后还被两个壮汉摁进了冷水里,叶静初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随后就感到那两个人拿着丝瓜络和皂角在他的身上刷来刷去。
从手法上来看,这两人之前应该在屠宰场拔过猪毛。
他的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泥,头发上也全是污垢,壮汉们使劲地用丝瓜络刷他,还用梳子使劲地梳着他的头发,因为手下太过用力,还差点把他的眼睛吊成狐狸眼。
水换了三遍,打了三个喷嚏,叶静初才终于像条死狗一样扔到妈妈的面前,一.丝.不.挂.的。
妈妈扭着腰上前,掐着他的下巴啧啧了两声,然后就一路往下,准确地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叶静初:“……”
朕,心如止水。
然而这一次,没等他念完心如止水的道德经,他的小兄弟就背叛了他的身体。
妈妈捂着嘴咯咯地笑,一边拿捏着一边大惊小怪道:“哎哟,还是个大玩意儿。”
叶静初厉声道:“别碰我!”
他试图摆脱她的手,然而他的身体比思想更诚实。
在经历过有小兄弟但没什么卵用、没有小兄弟、小兄弟改变形状之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小兄弟,真正意义上地“活了”。
妈妈笑着抽回了手,满意道:“是个尤物,说不定会有官家小姐看上你。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洗干净后面伺候那些官家老爷也凑合。”
话说到最后,她用力地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差点把叶静初惊得跳起来。
他从前见过的都是矜持温柔的贵族小姐,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八岁的周挽筠,就算说话做事张扬不羁,但也是端着最基本的礼仪的。
哪里见过这么放肆又大胆的女子?
眼看他又要被拖下去,叶静初赶紧出声:“等等……我能不能不卖身?我会读书写字,可以给你当译者。大赫语、琉璃语、官话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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