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推下,而周挽筠再没有开口。
第二天一早,叶静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起了床,唤来百合为他准备梳洗,同时得知了周挽筠的去向——趁着皇帝下早朝,她去把选秀名册交给他过目了。
叶静初撇嘴,周挽筠跑那么快,大概就是怕他给她出幺蛾子。
但诚如周挽筠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他是大梁皇后,就算真的对苏薇薇风动旛动似心动,他也无法再与她在一起。
因此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继续留在长春宫用早膳。
百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后娘娘的神色,见她十分平静,不由地有些怀疑太后临走前的那些吩咐是否合理——包括不要让皇后去水边,不要给皇后剪刀之类的尖锐事物等等。
早膳吃到一半的时候,叶静初突然觉得小腹隐隐酸痛。
这本来没什么,他早就习惯了疼痛,但是这次的疼痛又有些不太寻常,他捂着肚子喝完最后一口粥,低头看了看,恰好看到裙子上晕开了血迹。
叶静初反应很快,立刻大吼一声:“不好!粥里有毒!”
百合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会?”
然后她就看到了皇后娘娘裙子上的血迹:“……”
百合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娘娘,您这是来月事了。”
叶静初:“……月事?”
从前叶静初听说过这个玩意儿,但宫女们都说女子的葵水是腌臜东西,入不得他的耳。因此他只知道每当有妃嫔来月事之后,彤史就会把这段时间标注起来,不准妃嫔侍寝。
但他万万不知道,月事是流血,外加肚子疼!
“这么说来,本宫岂不是每个月都得遭这么一回罪?”
百合听了这话,面色古怪:“娘娘这是第一次来月事?”
叶静初:“……”
别问他,他哪里知道苏桃桃的月事来到第几次?
百合只当他还在和周挽筠赌气,急了:“就算娘娘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撒气。您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以后想有子嗣可就难了。”
叶静初:“……啊?”
还有这等好事?
叶静初:“详细说说?”
百合:“……?”
她觉得皇后还是太过年轻,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过于自信,于是她苦口婆心地教了他一大堆月事期间注意事项,并再三警告他不要碰冷水。
叶静初频频点头,内心却在窃喜。
他本来就头疼万一哪天换了太医当差,查出他不想侍寝是自己故意为之,那就麻烦了。现在可好,有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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