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源酱, 你真的敢从我的肝脏里取书吗?”果戈里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胸腔,“这需要杀死我哦, 我们也是朋友吧。”
我冷冷地回道:“我们才不是朋友。”
“哦,也对啊。源酱可是翻脸就不认人了, 连朋友都下得去手, 本质和我一样呢。”果戈里笑着说, “伊万就是被你那样杀死的吧,毫无反抗能力——”
“不对哦。”太宰治突然打断了果戈里的话,他抬手轻轻按在了我捂住绷带的额头上,慢悠悠地说道,“伊万在被清溪酱分解之前,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伊万是在我手上断气的。”
“看上去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但是实际上,安吾查到他在那时候,内脏已经被移空了。”太宰治又解下了一条绷带,将那团已经沾满血迹的绷带扔到了地上,他的脸上满是认真,丝毫不像是在说谎,“费奥多尔想嫁祸给你,让你彻底失去平静的生活,再对你施以援手,让你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我抬头看着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震惊像海啸一样冲撞着我的大脑。
陀思真聪明啊。
他可以利用我对他的关心,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像个傻子一样对他充满愧疚。
他也可以在我享受过短暂的平静之后,再在我的生活中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让我每一天都过得惶恐不安,百爪挠心。
“清溪酱。”太宰治轻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背负杀死朋友的罪恶感活下去了。”
时间凝固了片刻。
我问道:“这些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这倒没有。”太宰治唇角抿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只不过我很早就有了猜测,现在被证实了。”
中原中也虽然不明白情况,但也大声骂了一句:“混账青花鱼,你猜到为什么不早点说?”
太宰治偏过了视线,歪了歪头:“费奥多尔想赢,而我只想摆出漂亮的棋盘图案。”
“混账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喂,那家伙在做什么?”
我们顺着中岛敦的声音,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果戈里打开了自己的胸腔,他低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果然在这里面啊,阿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的肝脏里,隐约可见尚未没进的书脊。
只一眼,他又把胸腔合上了,挑衅地问道:“啊咧,书好像和我的肝脏黏在一起了,太宰君,你很确定你们能拿出来吗?”
“没问题,我们有与谢野医生。”
“镜花酱,别说出来啊,不然就让他逃了,中也,快去抓人!”
没等太宰治发号施令,中原中也已经追了上去,还不忘抛下一句:“不要命令我,混账青花鱼!”
我们随即也跟了过去。
即使用上了异能,果戈里并没能顺利逃走,因为他撞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而后又被中原中也踩在了背上。
“是透明墙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