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奈川的学校,到那些街道,再到镰仓波澜壮阔的大海。
渐渐变化的环境和慢慢延伸的时光中,我看到了季节逆转的神奇现象。
这个冬日,我许下了不切实际用以敷衍圣诞节的愿望,想要看到最美季节的故乡。
有一个少年默不作声地替我实现了。
……
“费奥多尔又找到了什么奇怪的异能力啊,不过看上去没什么用啊。”
普希金对樱花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好奇,好奇陀思为什么会突然苏醒了他的“少女心”。
陀思和伊万回来时,两人身上都裹上了一层白雪。伊万找来了毛巾给陀思擦脸,我看到陀思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雪花。
他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了通向二楼的楼梯上。
伊万开口说道:“我去叫她醒来。”
“不必。”陀思轻轻摇了摇头,“让源酱好好休息吧,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们。”
“可是——”伊万欲言又止,最终吞下了所有的话。
陀思眼睫毛上的雪花慢慢融化成了水,流进眼睛里,他的眼神也蓄上了一层朦胧的柔软。
我转过了身,看着窗外的樱花雨,静静地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陀思的轻笑声。
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留下的空碗,以及那一张纸条。
【粥很好喝。故乡的樱花也很美。谢啦。】
他认识我的字迹,他一定会以为楼上的人已经醒来过了,喝完了他煮的粥,看到了窗外的樱花雨。
——如此,就好。
尽管他这个深夜就会发烧,就会感冒,但他的心意,我已经假装传达到了。
窗外的场景突然变了,我看到了横滨标志性的港湾大桥。
从多年前俄罗斯的荒野,转瞬间就转移到了日本的一家咖啡店。
“费奥多尔先生,很久不见,但是很抱歉,我其实不是很想见到你。”
我竟然听到了乱步的声音!
在我的右前方,那张咖啡桌上,坐着的两人正是乱步和陀思。
“我也一样。”陀思淡声说道,他正用勺子搅拌着一杯热牛奶。
乱步点的是一杯冰可乐。
他们的桌上,还放了一瓶斯托利伏特加。
这个场景,我推算了一下,是我和陀思在日本见面后的时间。没想到他们两人单独见过面。
乱步摇了摇酒瓶,轻声笑道:“费奥多尔先生,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福音书中记载,神的事迹有一条就是在婚宴上将普通的水变成美酒。你既然自诩是神的侍者,为什么要把一瓶美酒变成水呢?我妻子可是付过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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