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看问题向来都是这么一针见血。
乔语初哑口无言,徒劳无功地解释着。
“不是……我是觉得,金医生尽心尽力给我做手术,让我有能重返赛场的机会,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对人家客气一点吧。”
“我对他客气?是,你的手术是他做的没错,可他除了是你的医生,也是我们的对手,金南智的叔叔啊,我还要怎么对他客气啊!”
两个人唇枪舌战之间,乔语初的火气也被点燃了。
“谢拾安!虽然是对手,你不是也救了金南智一命吗?!她走之前你还来送她,在你心里,比谁都尊重每一个真正有实力的对手。”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在生什么气啊,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她这番话吼完,谢拾安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了,少年抿紧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雪越下越大。
她走的方向并不是回训练中心的路。
谢拾安这个性格,让她一个人出去,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乔语初心急如焚,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拾安……”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把甩开了,正好打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乔语初吃痛,倒退了几步,轻嘶了一声。
只顾着往前闷头走的人,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谢拾安装出了一副心硬如铁的表情,实际上微微泛红的眼角早已出卖了她。
“你别跟着我,我自己会回去的。”
乔语初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一点点,挽上她的手臂。
“拾安,我刚……太着急了,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现在夜已经深了,雪又下的这么大,我们……我们回去慢慢谈,严教练,还在等着我们呢。”
乔语初拽着她走了两步,也许是顾及着她手腕上的伤势,谢拾安并没有反抗,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回到了车上。
医院里。
打完比赛的简常念总算是肯安安分分躺下来挂水休息了。
严新远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所以,你昨晚彻夜未归,就是为了练拾安的绝招?”
简常念微微坐起来,点了点头,一脸等着被表扬的兴奋表情道。
“对啊,我天天跟她陪练,看见这一招可馋死了,想着要是能在比赛中用出来就好了,肯定能一招绝杀,赢下比赛!”
“拾安练多久了?你才练了多久?!知不知道什么叫拔苗助长!还敢晚上不回去睡在训练室,把自己整感冒了,我看你就是欠削!”
严新远皮笑肉不笑的,直想给她那么一下子好叫她清醒清醒。
简常念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哭丧着一张脸,吱哇乱叫。
“啊啊啊啊严教练饶命,看在今天比赛赢了的份上,不要训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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