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看起来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收拾的。徐瑾曼想。
偏厅连接着后院,徐瑾曼跟着刘阿姨往后院走了走,来的路上听沈姝提起过,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
沈姝在阳台也有几盆多肉,还有绿萝。
唯一的花还是她从公司带回的那盆月季。
沈姝曾说:“我和外婆一样,养不好花,只能种这种好养活的。”
她当时说,可是花好看啊。
沈姝道:“可是娇花难养啊。”
“这是老太太常说的。”刘阿姨听完徐瑾曼的话,笑说:“老太太从小比较独立,她常说太软弱的人在哪儿都容易受欺负。可能也是这样,所以小小姐的脾气也挺像她。”
徐瑾曼说确实。
沈姝有时候拧起来,也是很固执的。
尤其她们最开始接触的时候,沈姝整个人都像活在石头堆里,又冷又硬。但是这种冷硬中又有善良与美好。
看透这一点之后,她就能明白沈姝内心的柔软。
刘阿姨说:“老太太也是这样的,说是要小姐独立,可但凡有点什么,比谁都着急。那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徐瑾曼想想应该也是,沈姝那样喜欢的外婆,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可惜没有见过她老人家。”徐瑾曼遗憾说。
刘阿姨道:“家里现在没有老太太照片了。”
徐瑾曼看着那些花,摇摆在风中,仿佛一个个脆弱的朝她伸手的孩童,她莫名道:“有姝姝小时候的照片吗?”
“还真有。”刘阿姨没有任何思考:“之前那些本来是要丢掉的,被我拾捯回来了,还有一些在小姐那里。”
她说的小姐,是指魏吴青。
徐瑾曼跟着刘阿姨往后院,边上还有一间偏房,木质结构,十几平方米,中间是自己隔开的。
有椅子书架什么的……
“后面架子上,专门放以前的东西,就是一些小姐说不要了的,我就捡起来收到这里面。想着也是个念想。”
徐瑾曼笑了笑,依言拉开书架边的挡帘,就看到一个同样的架子。
而后一眼便看到上面相框里,一个约莫4,5岁,穿着粉色毛衣的小女孩儿。
徐瑾曼的瞳孔骤然一缩。
脑中那个被徐莲丢到地上,对其拳打脚踢进行虐待的小女孩儿,忽然之间有了模样……
“徐小姐?”
徐瑾曼整整一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像被命运抓住最柔软的那根经脉一样,是疼还是缓全部都是它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