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在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虐后,不仅不反抗,甚至教她忍耐。让原身在一次次受虐与诡异的教育中逐渐变态。
徐瑾曼声色微微冷下来:“给我。”
话音落下,陆芸当着她的面将手机砸进了院中的鱼池。
“我都是为了你好!算妈妈求你,别再这样了,行不行?!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世上最可怕两句话,一句是为你好,一句是妈妈求你。
他门让你无法反驳,让你无法拒绝。
徐瑾曼看了眼黑沉沉的水池,冷冷道:“施暴者是永远不可以被原谅的,原谅他的人——都是帮凶。”
无论陆芸有什么苦衷,徐瑾曼都无法理解,她对陆芸的同情,在这一刻几近变得冷硬起来。
陆芸如果也是受虐者,她更无法理解,陆芸为什么要包庇徐韬?
为什么要让还是孩子的原身忍着,仅仅是为了徐家的家产?
值得吗?
那时候的原身才四岁啊。
疯了。
徐瑾曼头昏脑涨离开徐家,提前定了时间,周沛的车等在路边。
“小姐,刚才沈小姐打电话过来,让您给她回个电话。”周沛顿了顿,补充道:“好像还挺急的。”
徐瑾曼缓缓回过神,伸手去摸手机,才想起来刚才已经被陆芸扔进池子里了。
问周沛要了手机,给沈姝打过去。
她的神经还绷地疼,小口吸了气,等着那头接通。
“喂?”
“周沛说你找我?”
徐瑾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她听着沈姝清淡如水的嗓音,焦虑的精神缓了缓。
沈姝道:“你还在徐家?”
徐瑾曼说:“刚出来。”
沈姝道顿了顿:“你能来一趟我这儿吗?”
“出什么事了?”徐瑾曼微微直起身,她从沈姝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情绪。
“没有,你来一趟。”
“好。”
沈姝握着手机坐在床边,沉重担忧的心情稍减,刚才那句话‘今天是妈妈的生日,爸爸打了我,妈妈也在……’
还有其他照片背后的话。
实在让她过于敏感。
她无法理解陆芸对徐瑾曼那样好,为什么还能容忍徐韬做出这种事。
她甚至不敢去拿那些照片,生怕碰到里面人的伤口。那些青紫与红色结痂,像针一样细细密密的在她心口,轻轻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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