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洛不喜欢喝酒,不代表她酒量差,事实上,她没醉过。
别人说她越醉越清醒,陈小洛不这么想,她就是感觉自己没喝醉。
既然和苏深感知共享,如果苏深酒量不好,是不是连带着她也可以体验一次醉酒的感觉?
大不了多跑几次厕所,反正不会输。
“不要在这,回房间。”
苏深道:“你房间是哪个。”
陈小洛抱起一个酒坛子,进了一个卧室:“来。”
一进门,陈小洛先是给陈景尧发了消息,说明一下酒坛子的来处,又交代了和苏深喝酒的事,随后手机关机,房间设上隔音隔人的结界。
卧室面积不小,是陈小洛自己家卧室的两倍大,用淡粉色刷了墙面,地上铺着毛绒绒的白色长毛地毯,中间是一张双人吊床,阳台的位置还有把吊篮椅子。
苏深坐在地上,扒开封泥,因为坛子太大举着费劲,她冲陈小洛歪了歪坛口。
浓浓的酒香从酒坛中冒出,不消片刻便充满了整间屋子。
苏深脸颊有些红,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被酒气熏得。
陈小洛学着苏深的样子,和她面对面席地而坐,扒开封泥,冲着苏深歪了歪坛口。
盈盈水光自坛口清晰可见。
苏深明显受过这方面的礼仪教导,一行一动与平时的行为大相径庭,没见过,但却头头是道,给人一种: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看起来好厉害,的感觉。
喝了大概有那么半小时后,陈小洛从厕所出来后,突然感觉头晕脑胀。
她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双手背在身后握住门把手,甩了甩头,眼眶发热。
如果她现在是醉酒状态,眼前应该有重影。
但是她没醉,她所感受到的,不过是苏深传达给她的。
古有文人雅士微醺作诗,今有苏深微醺头痛脑热。也许并不是微醺。
陈小洛很失望。
不管是喝多的感觉,还是苏深的酒量。
反观苏深,丝毫没有自己喝多了的感觉,已经上头了,她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单手拎着能把她装进去,再塞个枕头都绰绰有余的酒坛子,对陈小洛道:“来啊,继续喝!你上什么厕所,你是不是不行。”
陈小洛头胀地厉害,她一眼不发,再次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拧开水龙头,捧着凉水冲了冲脸。
水的凉意冲散了些许脑袋的不舒服。
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一偏头,苏深竟抱着酒坛来到厕所门口,正在试图将明显超过门框宽度的坛子硬挤进来。
嘴里还嘟囔着:“唔?怎么进不去。”
迷蒙中,她看到了面前没有表情的陈小洛。
于是指着她笑得前俯后仰:“哈哈,你认输了,你使诈让我进不去门,只要我进不去,你就不能继续和我比,临阵脱逃,羞羞羞!——咦?你怎么变成三个了,想以多敌少吗?不行,不行......我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