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江依笑得淡然,看不出真实情绪。
郁溪有心引她多说两句:“明天要试镜的是什么角色?”
“一个舞女,男友突然从她生活中消失不见,她找了七年,才发现……”
“什么?”
“不告诉你。”江依脱离了叶行舟的掌控,不再清冷到漠然,有时一点顽皮的性子露出来,配着她洗浴之后未施粉黛的一张脸,有种纯净的天真。
可她一双桃花眼实在妩媚,刚吹干的长卷发蓬松垂于肩头,把手机靠在桌上,为了更符合明天试镜的舞女身份,蜷着身子在给自己脚趾甲涂暗蓝色指甲油。
“啊。”
“怎么?”
“涂出来一点。”
江依去拿卸甲油,用一点棉片沾了,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郁溪由衷的说:“你试镜会成功的。”
她想不出任何人,还能比江依更适合这个舞女的角色,妩媚又娇柔,赤诚又天真,或坐或站,就是风情本身。
她只看江依一眼,看她肩头乱飞的两根碎发,看她指甲油边缘不那么齐整的一根脚趾,就想知道那个舞女背后的故事。
江依笑道:“希望如此。”
郁溪在书桌上伏低,面对手机摄像头半掀起眼皮。
江依放柔声音问:“累了?”
郁溪轻轻摆头,下巴轻蹭自己手背:“想你。”
眼巴巴看着她,平时锋利的神情此时带点委屈,像只小奶狗。
嗫嗫低语:“姐姐,想你了。”
江依的心几近融化,两指并拢印于红唇之边,又轻覆于摄像头上。
那是一个安抚的吻,惹来郁溪轻阖上眼摆头:“不够。”
江依笑了:“若我明天结束得早,我来看你?”
郁溪一下坐直身子:“真的?”
江依噙着笑意颔首,郁溪还不放心:“可不能骗小孩儿啊。”
江依嘲弄:“你几岁了呢?郁工。”
“不管。”郁溪其实脸热,却忍不住笑起来:“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话,在你面前就永远是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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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第二天试镜完,到更衣室去取自己的包和衣服。
有人轻叩门。
“进来。”
导演拿着剧本进来:“依姐。”
她很年轻,是国内窜出来的新锐导演苗子,对着江依有种近乎膜拜的尊敬:“我是想来告诉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苏丽。”
刚才试镜短短那一场戏,让在场所有人眼眶濡湿,摄像是纹两条花臂看着凶悍的大小伙子,却翘着兰花指拿着纸巾不停按眼角,还不好意思的跟人解释:“我没哭,我今天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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