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点了点头:“来得倒很快。”
郁溪开口,嗓子哽着:“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嗯?我在忙,没留意。”
江依看她两眼,把她拖进屋。
环视一圈,温馨家常的陈设,和江依曾住过的豪宅碧云居很不一样,和她在山城的出租屋也不一样。
郁溪问:“这谁家?”
“我家。”
“你?”
江依点头:“我租的。”又问郁溪:“喝什么?我今天刚搬进来,东西还置得不齐,只有水和牛奶。”
郁溪哪儿有喝水的兴致,攥住江依手腕:“你租下这儿,是要做什么?”
江依审视她:“小孩儿,你又发急了。”
郁溪讷讷放手。
无论她怎么提醒自己,一见江依还是忍不住,她也恼自己,又忙着道歉:“对不起。”
江依不疾不徐,给她倒了杯牛奶放到茶几:“坐那儿。”
郁溪这时变成没脾气的奶狗,乖乖听话。
江依在她旁边的一张躺椅坐下,手肘撑着膝,看着她喝完,才拿起有些打卷儿的一叠纸:“陪我对个词。”
郁溪一懵:对什么词?
接过江依手里那叠纸,才发现是个剧本。
江依撩一撩肩头浓密的黑发:“就是用荧光笔划出的那一段,来吧。”
她自己显然已经背熟了,张口吐出一句:“妹妹,来,转个身。”
郁溪照着剧本念:“嫂子,你想干嘛……”
“试试啦,我保证会舒服的。”
“我、我要跪着吗……”
郁溪面红耳赤的丢开剧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依笑得腰肢轻轻摆荡:“小孩儿你可别乱想,人家姑嫂这是要开背。”
她探着身子,以一种日常的却犹显不真实的美,把剧本从郁溪手里拿过来,晃两晃:“正经文艺片来着。”
“你练这词干嘛?”
“我要去试镜。”
“什么?”郁溪又急了:“你知不知道……”
“嘘。”江依纤嫩的手指,轻轻贴上郁溪的唇:“演艺圈是什么环境我比你更清楚,我想重新拍戏会面临什么,我也清楚。”
“那你……”
“朵朵不是来找我了吗?”江依握着剧本,整个人往后躺,靠住椅背:“她跟我说,谢谢我鼓励她去美国治病,疼归疼,可若不这样,她的病永远好不了。”
她温和注视郁溪:“我想演戏,现在行舟已经不会再为难我了,只要我扛过最初的那些议论,我就有新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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