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起江依的脸:“我爱你,我从十七岁开始就爱你,到现在二十七岁了我还是爱你,你不要和叶行舟一样蠢,她那种人,最后只能落得孤独无依的下场。”
叶行舟叫:“江依。”
“你确定要这样吗?”她一个人孤零零站着:“你到现在还没明白,离开我后你只能过怎样的生活吗?”
她遥遥对江依伸出一只手,像引诱:“你现在回来,我姐会原谅你的。”
江依平静的答:“你知道我不在意钱。观山早已原谅我们,是你,不愿原谅我也不愿原谅自己。”
“行舟,事情过去那么久,该走出来了。”
叶行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顿了许久,打了个电话:“把东西拿过来。”
很快,叶行舟的司机出现在病房,把一个小小牛皮纸袋递给叶行舟。
叶行舟向江依的病床走过去,郁溪挡在江依身前。
叶行舟睨她一眼,把纸袋摔到郁溪怀里,话却是对着江依说的:“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她带着司机走了。
郁溪拿着纸袋犹豫一下,江依开口:“没事的,给我吧。”
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郁溪盯着满床的证件讶然。
那是江依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等等一系列。
江依拿起身份证:“她到底还是观山的妹妹。”
“或许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我坚持不跟她回去,她会还我自由。”
她笑着把身份证递到郁溪面前:“喏。”
“怎么?”
“我们重新的、正式的认识一下。”
郁溪接过,低头,身份证上是江依清丽的一张照片,旁边的姓名一栏,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江依”。
江依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来不及散去的哀伤,仍似春风拂面:“郁溪你好,我叫江依,‘池上柳依依’的依。”
原来她的本名就是“江依”。
阴差阳错之间,打一开始,她就是用最本真的自我在面对郁溪。
邶城被奉为高岭之花的大明星江冉歌,才是一场镜花水月。
郁溪坐在床沿,与江依双瞳相对:“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小时候,有次舅妈让我上山采菌子,天突然开始下很大的雨,我从没见过那样的雨,好像有人一桶一桶把水从天上泼下来,我试着把手抬到自己面前,就只隔着一手臂的距离,却连自己手指都看不清。”
“你知道祝镇那种山,本来就泛着潮气,在这样的大雨下,路滑得站都站不住,我背着竹篓往山下赶,摔了好几跤,好不容易才回到舅妈家。”
“舅舅舅妈和曹轩在家吃午饭,看我进屋,舅妈脸色不好的放下碗,过来就劈头盖脸冲我头上猛打一下,喝问我:快下暴雨了你为什么还出去?谁让你把牛仔裤摔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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