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把机票装回信封:“我自己打工有钱,我可以坐火车去邶城。”
“那能一样么?”江依说:“你一学航天工程的,入学了连一次飞机都没坐过像话么?”
她眯着桃花眼笑一笑:“你不是说要记得我么?小孩儿你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到那时你想起来,至少这张最重要的机票是姐姐送的。”
郁溪摩挲着手里的信封:“江依。”
她叫着江依的名字,月光清清皎皎的洒下来。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记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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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笑着凑近郁溪。
月光太清朗,可女人浑身带着香,那淡淡的月光,就变成了氤氲的紫。
“真不想要机票?”她吐息如玫瑰,每说一个字都像羽毛撩在人心上:“那你还我。”
郁溪不知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魅成这个样子,在月光下看,一双桃花眼,配着柳树般轻摇的腰肢,真像什么桃树柳树之类的成了精。
郁溪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就是那误入歧途的书生。
她定了定神,把装机票的信封往江依手里递,没想到江依手一缩,笑着指指自己胸口:“往这儿放。”
今天江依穿一件艳紫色的裙子,裙摆是轻盈飘逸的薄纱,但上身是紧裹身材的吊带。这衣服穿郁溪身上能有一马平川的效果,但穿江依身上,胸前就群山起伏的。
紧而薄的材质被两座山峰撑起来,中间就是幽深的沟壑,在月光下形成一片阴影,勾引着人往里看似的。
郁溪红了耳朵,移开了眼神。
她发现江依这女人的小伎俩真是很多。
一个动作,让郁溪想起俩人初见的时候,郁溪拿着一卷钱往人胸口塞。
到了现在,等她真正跟江依熟了之后,她却不敢了。
而且江依越轻佻,她越不敢。
江依一定是故意的,当郁溪红着耳朵移开眼神后,还机票这事暂时就被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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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上,郁溪格外沉默。
虽然她平时也挺沉默的,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但那时她眼里是江依飘逸的裙摆,鼻端是江依的香水味,耳里是江依的高跟鞋踢踢踏踏。
而现在她在全神贯注想一件事——
从江依不跟她共用一个杯子,到在炒粉摊撩自己亲她,再到还机票时让自己塞她胸口。
所有证据好像都指向一个结果——江依真的在躲她。
想事想的太专注,以至于郁溪再一抬头的时候,发现俩人没走回江依的出租屋,反而走到台球厅这边来了。
郁溪问:“你忘带东西了?”
江依笑笑:“帮个忙呗。”她让郁溪一起帮她抬那厚厚的卷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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