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心道,自己记个昵称也能记错,这件事情说出去丢人。
自己肯定是不会乱说,所以他要提前敲打一下“严溯”。
林岁安望着严溯,歪歪头,严溯勾唇轻笑,他说:“我们的认识……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天使。”
自己一开始很烦。
自己被关精神病院两年,一回来的半年,距离高考只有半年不到,加上集团事务……
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更不用说去交朋友。
后来他以交换生的名义去了国外留学一年,实际上是去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
算下来,他和欧阳熙、连臣几乎是四年没有往来过。
至于那位不远万里送蛋糕过来的黄毛青年,是严氏某位高管的儿子。
严溯摸着林岁安的脸颊,自己当时脑子不清楚。
只觉得自己活得失败,看什么都带着怨气,无论是人、还是事物,自己都看不过眼。
严溯回想。自己一边想着不需要他人在意,可又一边为没人在意自己的生日而感到难过。
所以生日前两天,他选择了停药,他想要变成正常人。
但贸然停药,反而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严溯弯腰低头看着林岁安,轻声说:“岁岁,你当初给我发消息时,我是带着恶意伪装的。”
林岁安嗯了一声。
“我……知道。”林岁安顿了一下,他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笔,再说,“之前你和我继母动我地的事情,我也知道。”
可自己当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跑到严溯面前,臭骂他一顿?
这压根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激怒严溯。
林岁安放低声音,撇撇嘴:“看在你后来主动放开了那块地的控制权,还追加了一大笔投资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要不然我……”
林岁安说到这里,龇了龇牙,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假意恶狠狠说:“……就在心里记你一辈子的帐!”
林岁安一边说一边点头,同时搬出其他例子来证明:“你看许廖和欧阳熙的事情,我心里头有小本本,我能记他们一辈子。”
说不生气是假的。
林妈妈改嫁之前,特地送给自己的礼物,希望自己以后有个依靠。
林妈妈虽然这段时间重心还在自己身上,但以后自己毕业了,她年纪大了,想帮忙也多半有心无力了。
当时地出问题的时候,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林岁安作为穿书者,早就洞察了一切。
他又不方便和别人说,在心里咒骂严溯。
现在……算了。
林岁安心道别人和自己有矛盾,翻翻旧账没有问题,但严溯和自己关系……不一般了,还是不要翻了。
他表情平和下来,眉眼带笑地看着严溯,问:“哥哥,我就不记你这一笔了。”
话音刚落,严溯便接上,他的话让林岁安表情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