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称作“晚上”的时间是六点以后,也就是想要保障的话,六点吃完饭就得过来蹲点。
白农看向状态稍微好了点的南椰,又看看手臂因高压都肿胀起来的厉安汰,假惺惺地笑道:“看来之后就得看你们咯,辛苦这一下,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嘛。”说罢还伸手在南椰的小脸蛋上捏了捏。
至于方法嘛,在夏千阑和乐玉珊过来查的时候就隐约有了猜测。
他们大概是可以装作尸体出去。
只是在这出去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就未可知了。
南椰眼里满是怒火,咬咬牙本来想跟白农动手的,但在纪夭夭的安抚下又稍微平静了点。现在和他们动手无异于是自寻死路,毕竟夏千阑已经被他们绑定,他们有机会控制夏千阑,甚至有可能强行要求夏千阑来跟他们对上。
“走吧,还有点时间呢,总不能一直在这边等着。”
说是还有时间,实际上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了。白农和高泉这时候最为警惕,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其间因为逃了治疗又被叫去训斥了一顿,等到吃晚饭时,已经接近六点。
身体状况稍微好点的高泉带着她们一起来蹲点,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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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第六天终于再次覆盖了儿童医院。
只是这一次,似乎已经不大一样了。
那在天空中原本宛如残缺白玉盘的月亮,此时此刻却被浸染上一层淡淡的妖冶的红,起初只是诡异,后来那无暇的红月竟是变得像人的眼睛,半边像是被吃掉以后缓缓吐出,中间一条缝隙似睁未睁。
在中国的古代有天狗食月一说法,红月更是妖邪征兆,夏千阑总有种预感,等到“天狗”把这只“眼睛”吐出来睁开的时候,就是所有人葬身之时。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碗已经刻上了所有人的脸。
恐慌在死亡阴影的讶异下不住蔓延。
白农给每个人发了一条弹力绳,拴在她们的腰间,就像是主人遛狗一样令人屈辱的举动。纪夭夭红了眼眶,但到底是忌惮,什么也没敢说,这心理变态的东西竟是乐在其中,就喜欢看美人含泪的委屈模样。
下面那个精神污染的怪物夏千阑自然没有忘记,他们通过的时候要不引起注意估计也就是只有用隐藏这个方法。南椰先去找办法引开了看守,之后几个人一起涌入医院的停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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