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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半晌终于是到了目的地,从外表看像是报告厅,但里面被分割开来,一片是休息的座椅,一片则是在内部搭建起来的摄影棚。
入学大典就是在这里举行的,首先每个进来的新生都要去先拍一张照片。队伍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两条长龙,一男一女并列而行,夏千阑被安排到了前面。
漆黑的幕布总给人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一旦被遮盖住,里外就都看不见任何动静。夏千阑站在前面,莫名就会联想到自己在刚进来副本的时候看到的那两具尸体,也是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摄影师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话很少,在前面几个进去照过了之后就到了夏千阑,只是朝她勾勾手。恍惚间,似乎是回到了学校毕业时拍毕业照的时候,只是当时的气氛并不像是现在一样低沉压抑,甚至清晰地可以听见回荡在报告厅里的脚步声,夏千阑拉开帘子走了进去,在对方的指挥中沉默地坐到了凳子上。
作为常年面对镜头的演员,仅仅是拍摄一张照片对于夏千阑来说肯定是不足一提的小事,甚至无需提醒,自己就调整好了角度露出标准自然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的人只听到“咔嚓”的声响和看见一闪而过的白光,继而便是摄影师指了指出口,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一切简单而平常,像是真的就只是让他们来这里学习再拍个照一样。
但在外面一直紧紧盯着的南椰却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坐着的乐玉珊,她的目光刚刚一直都落在夏千阑的身上,中途并没动弹,可记忆却好像是出了紊乱一样,之前夏千阑明明已经进去了,现在她却好像看见了夏千阑从入口里再次进去。
南椰使劲擦了擦眼睛,报告厅内灯光昏黄,在这样的朦胧光线下更加看不清楚远处的场景。只是那一个空档,她就看到夏千阑从出口朝这边走来,顺便朝她们点了点头。
刚拍完照是不能汇入队伍的,要在另外一旁等着。夏千阑无事可做,就在休息区也盯着自己认识的人们,可这室内的光线并不是那种正常的昏暗,而是一种非常刺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目不转睛盯着肯定会有生理性泪水产生,在她下意识抬手去擦的时候,眼前也出现了跟南椰一样的景象,但也只是那么一秒而已,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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