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了阿姨。”夏千阑没介意她的喜怒无常和忽然失陪,面带关心地问道,“你知道孙彬在学校的时候当的是什么老师吗?我得先把他那边的事给处理完才能来做你这边的。”
老太対她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模样显然是急着想要把人给撵走,甚至対于“配阴婚”这件起初很感兴趣的事情都失了大半兴致。闻言皱着眉:
“他不是那什么教弹琴的老师吗,你们怎么来的时候都不给问清楚了?”
夏千阑又问:“弹琴?弹什么琴?”
老太终于是不再想跟她废话下去,闭着嘴不再搭理两人,只粗暴地把她们往外面使劲推搡着。夏千阑这才发现老太的力气很大,她凭借着自身的体重根本站不住,又不好拽着人家的门边不走,两人就这么被一个老太婆给从屋子里撵了出来。
“阑姐你看她什么态度!”等到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了,乐玉珊怒嗔一句,“之前还眼巴巴让我们给她儿子配阴婚呢,结果现在就开始赶人了!”
“别闹。”夏千阑的声音略有点低,呼吸拂过耳际,带着些微痒丝丝的感觉。乐玉珊的手被她半握在手中也没松开,两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贴近到了社交安全距离以内,不过夏千阑此时此刻倒也没功夫去关注这些,“你还真打算给她配阴婚呢?”
“那肯定不……”
“嘘。”
紧急短促的一声把乐玉珊所有的抱怨都堵住,女人的纤纤手指就这么抵在了她的唇前,肌肤无意擦碰到柔软饱满的唇珠。乐玉珊下意识地都屏住了呼吸,继而被夏千阑拽着往后退去一点,身体恰好被墙角给挡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一下子推开,老太那双已经几乎快要被白翳给糊满了的眼睛只余下黑色的一点,骨碌碌转着在找寻刚才两个人的踪影。
没找到,老太骂了句脏话,又用本土很难懂的方言嘀咕了几句什么后才急匆匆走了,看着那样子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夏千阑勾勾手示意乐玉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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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暗沉,沉沉欲来的山雨一旦席卷,估计等到时候回到别墅都会非常困难。跟随着那老太七拐八拐地穿过开阔地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只能容得下一人前行的狭窄羊肠小道,多日的阴天让两旁堆积满淤泥,滑溜溜的青苔遍布四处,一个不小心就能从凌乱山石间栽倒下去,非死即残。
按照正常情况,像这个老太那么大年纪的人肯定是不会冒险从这边去走的,但此时此刻,在后面偷偷摸摸跟随着的夏千阑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决绝神色。那根坚固的拐杖在地上一点,老太慢腾腾地往前挪着,两旁的山石因为她的大动作稍稍有些松动,老太一个趔趄差点真的从那上面滚下去,吓出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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