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乔说,昨天晚上他们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叫的名字好像是“天香”。那边的声音呼来唤去就这几句,可渐渐扩大的音量却让人胆战心惊,昨夜坟地风大,谢思宇的油灯被吹熄了一次,后来是两人轮换着用身体挡住才行。
“天香”,听起来倒像是个女生的名字。
有了昨天的摸索,今天四人一起到村里的时候就快了些。今天是周一,夏千阑看到有不少小孩都背着书包聚集在村口,趁着还没到上课时间前玩斗蟋蟀。其中一个背着红书包的小孩手里的蟋蟀特别猛,把另一只咬的节节败退,但在下一只上场时却不动了,绕着那只体格稍小的蟋蟀转了圈后飞落到它的背上,两只竟是缠绵起来。
“操!”小孩不过是十来岁的样子,骂起脏话来却毫不含糊,“你这狗东西怎么用母蟋蟀来作弊?”
被他骂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头顶戴着草帽,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女孩细声细气地解释:“一个老奶奶给我抓到的就是母蟋蟀,一开始又没人说母蟋蟀不行……”
红书包男孩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耍心眼吧,要不是这母蟋蟀勾引我的蟋蟀,它肯定就赢了!那么有心眼,以后跟娄天香一样也是个破烂——”
男孩说到这里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面上露出些讪讪神色和一闪而逝的紧张。见那公蟋蟀还在跟母蟋蟀卿卿我我,男孩干脆一脚狠狠踩了上去,猝不及防的两只蟋蟀全部被碾做肉泥。
“发.情的蚂蚱就该死。”最后男孩笑嘻嘻地靠在女孩耳边说了句,但他的声音不小,让周围人都能听到,于是孩童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好了好了,上学了上学了!”男孩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随着一群孩童嬉笑着扬长而去。留在原地的女孩看了眼地面上那滩肉泥,却是默不作声。
“我靠?神经病吧!”目睹全程的慕乔乔忍不住骂了句,“这村子里小孩都什么素质啊?”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几句后却也没忘刚才听到的重点,“小妹妹,他刚才说的娄天香……”
小女孩扶着帽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忽然扭过头去看了眼夏千阑和乐玉珊。那张白净清秀的小脸让夏千阑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没等她看清楚,小女孩就已经撒开腿狂奔而去。
慕乔乔略有些尴尬地停顿下动作。
“走吧,去看看。”
夏千阑隐约觉得那个小女孩有点脸熟,但浩如烟海的记忆中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到人来对上号,更多的或许也可能是源自副本的错觉。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天村口都没见到什么大人,估计是去忙了,需要找一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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