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子更懵了,但还是老实回答:“一般不到半月吧。”
连衣突然就想通某个关节,但她及时控制住了表情,假装不解地往下问:“那青松兄后来为何没有去?”
见连衣将问题绕回来,冯公子也不疑有他:“据说,裴公子婉拒了,他说他想靠自己的才学入仕,没想到竟真的考的如此的好。”
连衣假装羡慕:“青松兄可真厉害,有了梁家,他往后更是平步青云了。”
“可不是,所以说他如今的风头不比那状元低啊。”冯公子接话,声线依然感慨,“等明天过了殿试,城区的裴家也会富贵与共,往后裴家恐怕就不是我等能攀的上的喽。”
这句早已是事实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让连衣心里一震。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过,如果裴青松进朝为官,那么裴言枫或多或少也会得利?
她怎么会一直觉得裴青松是裴青松,裴言枫是裴言枫,裴言枫那些龌龊的事情,裴青松丝毫占不到边?
裴青松可是也姓裴啊,他为了裴氏的荣誉,难道就不会和裴言枫产生瓜葛?
想到这里,连衣当即心慌了起来。
她赶紧搪塞了几句话冯公子,就拉着舒清晚往一边的角落里去,旋即附耳几声,要舒清晚去裴言义那里打听打听,裴言枫最近的举动。
自己则回到座位,和其他人继续闲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漫长,连衣心不在焉地和舒清晚参加了第一轮诗会。
席面吃了小半场,便有人起哄,让明日状元之星的裴青松表演个才艺,以供大家瞻仰。
和梁三三讨论后,小夫妻决定合作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两人去后台准备的时候,舒清晚那头派出去的人总算回来了。
那人俯身靠近,悄悄同舒清晚说了几句什么。
舒清晚面色微变,就想悄无声息地起身往连衣的方向去,但她刚站起来,梁三三和裴青松就携手出来。
节目已准备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舒清晚为了不引起注意,只好矮身再次坐下,但瞧清楚裴青松和梁三三两人的装扮时,舒清晚的脸色变得更是凝重。
舒清晚与连衣相互递了个眼神,随后不动声色地开始收敛表情,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热闹。
梁三三换了舞服在前面摆好姿势,裴青松在后面调整坐姿,当裴青松抬手,第一声琴声刺破空气,传到观众席的时候,连衣就心里一沉,知道她和舒清晚中了计。
是的,裴青松在抚琴,他竟然也会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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