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十分确定花溪没跟她说过,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秦溯知道,花溪现在留在这里是因为自己,但是现在落云都走了,以后应当也不会留在京中这一个地方,可能真的就会跟花溪彻底分开了。
花溪这么为了自己,秦溯也不能不讲义气,她总不能因为自己强行把花溪和落云拆开,若是花溪想,待事了后,她可以让花溪随落云离开。
花溪是喝多了些,但是也还能理解秦溯是什么意思,喝了口清水冷笑一声,“怎么,这河还没过呢,就想拆桥了?磨还没拉完,就想杀驴了?我还指着你荣华富贵呢,别想赶我走。”
秦溯知道花溪这人是嘴硬心软,也不再劝,在花溪对面坐下,“赤水,抱两坛酒来。”
“干嘛?”花溪抱着酒坛,又喝了口里面的清水。
“陪你喝一杯。”
秦溯摆上两个酒杯,当真是这么回事。
“去去去!还想喝死我啊?回你皇宫日理万机去,老娘要睡觉了,再喝真喝死了,我可亏大了。”
这回轮到花溪嫌弃地摆手,撵着秦溯离开,领着清水坛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秦溯也没办法,只得留下绿烟在这里照看照看花溪,带人回宫。
现在这种时候,旁人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只有她自己撑过去了,想开了,这一阵过去了,也就好了。
回皇宫处理了剩下的事务,秦溯站在御花园的小桥上喂鱼,看着那一条条膘肥体壮的鲜鱼,多少有些馋了。
“殿下,道观那边传来消息,说沈小姐今晨起热,需得在道观休息休息,可能会晚些回京。”
赤水出去一趟,回来看着把鱼食换成钓鱼竿的自家殿下,已经不想去思考皇上回来发现鱼没了是什么心情了,只低着头如实转告。
秦溯拉鱼竿的手一顿,“安平起热了?严不严重?是不是昨天着了凉?可有大夫?”
“已去请了大夫,有些严重,这才派人来跟殿下说一声,不过有道长在,应当也不会有大事。”
听完赤水的话,秦溯也没了钓鱼的心情,想了想,“都这个时辰了,可有说安平何时回来?”
“未曾。”
秦溯更放心不下了, “今日下午可还有事?”
“殿下想去接沈小姐?这应当是不妥,下午二皇子殿下还要过来同殿下议事,药草才刚安排好第一批,户部尚书应当还会来宫中请示。”
赤水一直跟在秦溯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赤水一手包办,从这些事来看,今天下午秦溯是别想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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