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看着一身黑袍,散着长发站在房门口的虞箜吓了一跳。
“等着你呢,有点事问你,让你的人先都去门口候着吧。”
虞箜开口,秦溯应下,让赤水等人先去道观门口。
站在院子中,秦溯看着虞箜面色严肃,不由也认真起来,“姨母有何吩咐?”
“我问你,这沈姑娘当真是沈安的女儿?”
虞箜开门见山,秦溯迟疑一下,她就知道白天的时候虞箜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也不好再隐瞒,“姨母慧眼,只是此事安平她自己也还不知道,还请姨母万万莫要说出去。”
“可是沈敬言的女儿?”
虞箜再次一语中的,这让秦溯有些诧异,“姨母如何得知?”
“看来是了,”虞箜心中猜测成真,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一眼便看出来了,这姑娘同沈敬言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神态也像,若是了解的,定然猜得到。”
秦溯微微瞪大眼,她虽多听过沈敬言之名,但是却至始至终也不知道沈敬言长得什么模样,只是料想沈丞相沈安同沈敬言是亲兄弟,那沈敬言应当也和沈丞相差不多,威严端方,就算这和年纪大有关系,但是那沈丞相看上去也和沈奕丝毫不像啊。
“姨母同沈敬言甚熟?”
“你连那沈姑娘是沈敬言之女都知道了,不会还不知道曾经那沈敬言是你母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君吧?好歹我也叫他一声兄长,认识十几年,应当算得上熟。”
虞箜手拢在袖子中,仔细回忆了一下。
这事秦溯倒是知道,“那沈敬言长何种模样?同沈丞相不像吗?”
虞箜想了想,“怎么可能像?当初的沈敬言清隽俊逸,面如冠玉,却是个病秧子书生,那沈安金榜题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虽也俊朗,但是却同沈敬言截然相反,我还调侃这沈安弃武从文是我大雍武官的损失。”
“这……”秦溯也没想到亲生的兄弟二人能有这么大的差别,但是秦溯又猛地想起来件事,“那我父皇可认识沈敬言?”
“肯定不熟,你父皇那时应当是太子,整日惯爱鼓捣些以文会友之类的,但是沈敬言身子太弱,一向都是闭门不出,二人相见次数甚少,直到后来你父皇听闻你母后跟沈敬言定亲,这才知道有这号人,本想让沈敬言知难而退,老老实实退婚,但是沈敬言不愿,后来你父皇成了皇上,下旨将你母后册立为皇后,沈敬言就此失踪,后来我再听说,就是沈敬言是前朝之人,他造反后被你大舅父斩下项上人头。”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虞箜叹了口气,“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沈敬言的后人,且还同你扯上了关系,造化弄人。”
“听姨母你这意思,沈敬言是在虞家长大的?”
秦溯这才知道这一茬,看虞箜点点头,一时语塞,那虞家岂不是有藏匿前朝之人的罪名?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父皇让虞家去剿灭沈敬言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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