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所见,今日在街上,你同那黄衣女子就在我旁边过去,你且敢做不敢当?”
往日听着秦溯这番话,沈奕心中定然是甜如蜜糖,但是现在听来,却觉得刺耳得很。
“街上?黄衣女子?”秦溯皱眉且一想,“我今日只在卯时同沈丞相二皇兄送各位大人启程出过一次宫,何曾上过街?
耿别说还有什么黄衣女子,送过各位大人后,我便回宫上朝,一宿未眠,下朝后便在宫中歇息,安平可是认错了人?”
听秦溯详细道来,沈奕也觉出不对来,只是还有些迟疑,“可那分明便是你的模样。”
“我的模样……”秦溯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看向在院中等候的赤水,“赤水,早朝之后本宫歇下,可有什么信递来?”
“回殿下,是有九皇子殿下的信来,还压在御书房,未曾转交殿下。”
赤水不知秦溯怎想起来问这个,照实回复。
秦溯算是明白了,关上了房门,回过身揽住沈奕,“安平当真是误会我了,安平今日见着的那压根就不是我,那是我九皇兄南湘王,今日刚刚抵京,此事我还未曾处理,倒是让安平先遇上了。”
听见秦溯的这番话,沈奕这次倒是未曾挣开秦溯的手,“可那人明明一身红衣,红绸带束发,不像男子……”
“这九皇兄我倒也没见过几次,不过九皇兄同我一母同胞,长得一模一样倒也正常,若安平不信,今晚随我入宫,一看便知。”
秦溯说完,又想起件事来,让赤水去礼部把这件事吩咐下去,迎南湘王回宫,今晚准备接风宴。
这一通下来,沈奕也总算明白这是何等的乌龙,竟是自己错认了人,闹了笑话。
“这次倒是多亏了杨小姐,若是没有杨小姐,以安平的性子,还不知要跟我生这糊涂气到什么时候去,是也不是?”
秦溯抬手抚过沈奕微红的眼,“这眼都哭得红肿了,怎不去宫中问我?”
沈奕知此事是自己理亏,脸色羞红,将秦溯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我这名不正言不顺,如何敢问?”
“天下再没有比安平更名正言顺的,”沈奕这话软软糯糯,听得秦溯心中一揪,“你我虽还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我秦溯心中,唯你沈安平一人,安平信我,待我登位之时,便是你我大婚之日。”
秦溯言出必行,故而从不随便许诺,对沈奕的所有承诺,也必当如数遵守。
沈奕看着认真的秦溯,刚才满心的阴霾郁郁皆如拨云散雾,点头颔首,“我从来都是信子寻的。”
秦溯将人揽在怀中,“我定不负安平。”
靠在秦溯怀中,沈奕又想起刚才秦溯所说,“子寻当真是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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