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迟了那不得自罚一杯啊?”
花溪不光顺着秦溯的话往下说,还十分麻利地给秦溯倒了满杯。
秦溯微微睁大眼,哭笑不得,“你们就是这么对寿星的?”
“等你过七十大寿,真成了老寿星的时候,迟到就允许你喝半杯,喝吧。”
秦邈在旁边接话。
这看着是免不了了,秦溯拿起酒杯,轻嗅了嗅,“倒是好酒。”
秦溯闻得出来,这应当是果酒,味道甘甜,并不醉人,放下心来,遂一饮而尽。
“殿下好酒量!”
众人起哄,秦溯胳膊担在桌子上,“怎么,寿星都喝了,各位不陪一个?”
“来!我倒酒!各位今天不醉不归如何?”
花溪从来都是自来熟的性子,从旁边拿来酒坛,“这可是我特意为殿下生辰准备的好酒,攒着没舍得喝的,可莫要辜负了美酒。”
“花神医所言极是,定然不能辜负美酒。”
晋少云现在看见花溪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避如蛇蝎,还能应和两句。
众人嘻嘻闹闹,花溪倒完秦溯和沈奕的,将酒坛递给旁边的晋少云,轮着倒酒。
晋少云给秦邈倒完,将酒坛递给秦邈,他旁边坐着的就是易弦。
秦邈接过酒坛,“这位兄台戴着面具,不便饮酒,不如……”
秦邈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易弦将从来不曾摘下的面具拿了下来,完全没有领秦邈情的意思。
秦溯这也是第一次看见易弦的真面目,并非毁容貌丑之人,易弦面色虽是因常在面具之下,甚是苍白,但是却五官端正温润,微垂的眼眸如同庙中观音的眼型一般,天然带着悲天悯人之感,若不是那沉重的轮椅,定然称得上是一翩翩佳公子。
“易先生竟有如此样貌,何必以面具遮掩?当真是暴殄天物。”
花溪说话最为直白,第一个出声赞叹。
易弦颔首一笑,秦邈在旁边微微的失态无人注意,仿若无事一般,将酒倒进了易弦的杯中。
先前众人多多少少都曾听过见过,再加上又有秦溯将所有人连在一起,众人很快热络起来,聊的天也五花八门。
花溪举起杯,“来,各位一同举杯,共贺咱们长公主殿下十七岁诞辰,祝殿下万事如意,红颜永固,长生不老!”
清脆的碰杯声,秦溯笑着喝下自己杯中酒,拦住了沈奕刚碰到嘴边的酒杯。
“安平这杯我代喝了,她身子弱,喝不了多少。”
等众人放下酒杯,秦溯自然地解释一句,从沈奕手中将沈奕抿了一口的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