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金烈,“未必可靠,我来试毒。”
秦溯信不过金烈,抬手就要去拿那个毒药,却被花溪躲开,“人就在这里,我这里有真话粉,一问便知!”
这才想起来这茬,秦溯忙让开,让花溪去看金烈。
秦溯现在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看了一眼房里的情况,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想看着。
花溪看着金烈这副凄惨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上前踹了一脚,然后将药粉胡乱地洒在金烈的伤口上,接着掏出真话粉,放在了金烈的笔尖。
只要是花溪拿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且有奇效,伤口顺利止血,再加上本就不是什么致命伤,很快便稳住了金烈的小命。
金烈勉强能开口说话,花溪多问了几个问题后,确认包中确实是解药,才总算放下心来。
“殿下先去换身衣服吧,等会还有需要殿下的地方。”
花溪拿着解药进去,跟等在门口的秦溯嘱咐。
秦溯冷着脸,到底还是选择去换衣服。
有人飞奔从宫里拿来秦溯的衣物,等秦溯洗去一身血气的时候,正好送到。
一身绛紫束腰紧袖长裙,外面披了一件大氅,秦溯散着头发,就站在沈奕门前,等着花溪的消息。
“殿下请进。”
在东方天□□晓,泛起鱼肚白之时,花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溯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门重新被关上,秦溯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沈奕,还有脸色煞白,但轻松许多的花溪。
“沈小姐我给你救回来了,殿下,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花溪有气无力地扯扯嘴角,看着秦溯,她还记得之前秦溯说过的话。
越过花溪,秦溯走到床前,试探沈奕鼻息的手几乎在发抖,终于感受到那细微的温热气流,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才猛地松下来,让秦溯几乎一个没撑住,直接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握着沈奕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秦溯总算笑起来,她的安平,还活着。
“安平何时能醒过来?”
靠在床上,秦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知后觉涌上来的酒劲,让她现在头疼欲裂。
花溪看自己的话被秦溯忽视了个彻底,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事没见你想起我一点,大概在辰时吧,应当便能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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