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台上,再看看永乐帝,秦溯抱着胳膊,她反而不走了,她倒要看看这出戏有什么神妙之处,能让父皇连自己都不理了。
秦溯撑着头,她虽然以往都不是什么听得进去戏的人,但是难得这次,还是多少听进去了,时不时还能跟着永乐帝一同拍手叫好,看得倒是比永乐帝还入迷,干脆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忘了个干净。
一曲终了,那青衣谢幕下台,秦溯还有些意犹未尽,“唱得确实好。”
“难得见寻儿喜欢,看来这小云霞确实是有两下子。”
永乐帝对于秦溯竟然能完整听完一出戏,甚至还听得兴趣盎然这事也是大感惊奇。
“小云霞?”秦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就是刚才台上那青衣的名字?”
“不错,这小云霞是他们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在江南那一带很有名气,此为第一次进京,乃是江南郡守送来的。”
永乐帝看秦溯感兴趣,不由得也说得多了些,“寻儿若是还想听,不如再让他们唱一出?”
秦溯吃着瓜果,“父皇,儿臣倒是觉得这小云霞确实不错,不如领到儿臣那去,给儿臣唱两天曲子如何?”
“这……”永乐帝也没想到,秦溯开口就是要人,“寻儿莫要闹了,你且听几回曲儿?你若是想听,就让乐坊的人给你表演些热闹的,还能看得进去些。”
秦溯的视线缓缓转移到永乐帝的身上,这还是头一回她想要东西,永乐帝没给。
永乐帝也是被秦溯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被自己的女儿这般看着,竟有些心虚,“寻儿为何如此看着父皇?”
“父皇,儿臣想听个曲儿也不成?”
秦溯又说了一遍,这是指名道姓地坚决要人了。
迎着秦溯的视线,永乐帝也是无奈,“成成成,寻儿开口的事,父皇哪有不应的?
只是父皇也难得找到个唱得合心意的,若是寻儿不想听曲了,就……”
“父皇,莫不是一个伶人戏子也舍不得给儿臣不成?
父皇若是想听这种曲儿,便叫那江南郡守再去找两个戏班子送入盛京来,能有多难?非要同儿臣要这一个?”
秦溯也是实在不讲理,前脚说完借,后脚直接就成了她自己的东西,反倒是永乐帝小气起来。
是真拿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没法子,永乐帝看了一眼戏台,也只得忍痛割爱,“寻儿说得是,寻儿说得是,既如此,这戏班子便送于寻儿,反正这台柱子一走,余下也没什么能看的,一个戏班子给寻儿,寻儿还能多看些。”
心愿得逞,秦溯顿时笑起来,不似刚才那气恼的模样,将一橘子去了皮,递给永乐帝,“儿臣就知道,父皇对儿臣最好了!”
“寻儿啊寻儿,你这小调皮虫。”
永乐帝本来心中还有些不舍,但是手里拿着秦溯递过来的橘子,吃了一口,甜到心里,也便释然了,天下戏班子这么多,不缺这一个,能哄自己宝贝女儿开心,便是值了。
秦溯在永安宫里用了午膳,等永乐帝高高兴兴去午睡了,才告辞离开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