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的时间极短,没时间再浪费了,金烈看着手中的盒子,反正秦溯也没说那耳坠是不是要完好无损,只要拿回就行,直接让人上了十八般兵器,甚至还有一把大锤子。
在场百官吵嚷,对于金烈如此野蛮的行径表示强烈谴责,但是一片混乱中,秦溯却是巍然不动,似乎完全不把下面决定她终身大事的盒子能不能被解开一事放在心上。
大雍这边的官员在议论纷纷,指责浮梁使团,浮梁使团现在却连回嘴的功夫都没有,一个个使劲浑身解数,就想打开这个盒子。
金烈也是用了不知道多少方法,累得气喘吁吁,再看那盒子,连一点模样都没变,也不知道是怎么造出来的。
一刻时间,很快就到,金烈不甘心地看着这个盒子,“长公主殿下莫不是在戏耍我等,这盒子根本就是合上打不开的?”
“本宫一贯不屑用这种手段,”秦溯微微挑眉,伸手接回盒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既然浮梁太子打不开本宫这盒子,就是心不诚。”
秦溯说完,两只手轻轻一掰,完好无损的盒子从中间分开,秦溯从中拿出自己的耳坠,复又戴了回去,“本宫说得可对?”
众人哑口无言,机会大雍给了,确实是他们浮梁无能,没能解开,这口气不论如何,都得他们自己咽了。
“长公主殿下的宝盒世所罕见,我等甘拜下风。”
金烈眼睛死死地看着秦溯手中的盒子,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们之前从未透露过任何风声,就是为了打大雍一个措手不及,好让他们无应对之法,应下和亲一事,或者公然拒绝和亲,给大雍扣一个破坏和谈的帽子,他们也算是有了大雍的把柄,可是现在倒好,简简单单一个盒子,倒是成了他们浮梁心不诚。
金烈这口气险些将她自己堵死,但是现在是在盛京城,就算她有再多的气,也得老老实实憋着。
秦邈倒是难得赞赏地看了秦溯一眼,他刚才还在想此招何解,没想到秦溯竟也知道动脑子了,一个盒子轻轻松松倒是解决了。
“盒子哪来的?”
秦邈倒不觉得是秦溯未雨绸缪准备下的,浮梁准备和亲一事,他都是刚才才知道,秦溯不可能提前知道。
“易弦送的。”
把盒子放在手上把玩着,来回变换着模样,秦溯现在看着金烈吃瘪,心情甚好,也不介意跟秦邈说。
秦邈多看了两眼秦溯手中的盒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和亲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再借题发挥,反而显得大雍小家子气,百官众人笑呵呵的,倒不似之前那样群情激愤的模样,越发让浮梁使团的人憋屈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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