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摇摇头,在旁边坐下,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沈奕出事,整个丞相府都慌了,竟也没人想着来添茶。
“那该如何是好?”
秦溯也是不忍看着沈奕多受折磨,再看向沈奕,沈奕能这么淡定地喝茶,那定然也是有主意的。
花溪上下打量了秦溯一眼,打量得秦溯心中都有些发毛。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花溪看着秦溯,“只看殿下想不想了。”
“你少废话,只要能救安平,你且说便是。”秦溯现在哪还管的上那些,眼下沈奕的病情要紧。
“其实沈小姐这次,主要原因就是阴冷寒气入体,若是药箱在,我先用针逼出沈小姐体内的寒气,再辅以汤药,便没什么大事了,可是现在针不在,还是要尽快逼出沈小姐体内的寒气,那便只能以人力了。”
花溪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薄纱,“长公主殿下自小习武,身热阳气足,内力深厚,且同为女子,自然是不二人选,若是长公主殿下同意,那我便说了,此法子可是对殿下有些冒犯。”
秦溯眼神扫过花溪,“说,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对上秦溯的视线,花溪不由得坐直身体,“此法子也简单,殿下将沈小姐置于怀中,运功三周天,使身体发热,然后以自身暖热沈小姐,再用内力疏通沈小姐体内寒气,便可缓解沈小姐的痛苦,亦可撑到我拿回药箱,再行施针。”
“莫不是又要衣衫尽褪?”
秦溯眯起眼,看着花溪,又想起来之前药浴一事,她总感觉花溪此举,目的不纯。
“殿下聪慧,一猜既中,不过殿下千金之躯,若是不愿,也是应当,我且回去取来药箱,让沈小姐先多撑一会就是,只是不知道这一来一回,沈小姐撑不撑得到啊。”
花溪似乎发愁,摇了摇头。
秦溯暗暗咬紧后槽牙,她分不清花溪话中真假,但是看现在沈奕脸色,难受倒是真的,她也不得不信了花溪。
“你且让绿烟去给你拿药箱,还能快些,我现在运功,若是无效,花溪你便等死吧。”
将花溪撵到外间,跟绿烟去交代药箱之事,秦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奕,只得再道声冒犯,然后褪去自己和沈奕的衣衫,只留中衣。
又将沈奕抱在怀中,盖上被子,闭眼运功,很快身体发热,连带着沈奕温凉的身体也逐渐有了些温度。
秦溯一心运功,又闭着眼睛,花溪一直在外间等候,竟无人发现沈奕是何时醒来的。
沈奕在秦溯怀中醒来之时,一睁眼,正好能看见秦溯的下颌侧脸,近在咫尺,近得好似只需仰头,睫毛便能扫过秦溯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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