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沈奕便觉得有些不敢去看秦溯,生怕被察觉出端倪,一直等秦溯和花溪走了,才抬起头来,却又不免多想。
“殿下当真要同花神医宿在一处?”
沈奕说完,旁边被派来照顾沈奕的绿烟笑起来,“回沈小姐,这倒是不可能的,殿下素来不乐意房中有多余的人,想来花神医只是被安排在别处。”
“原是如此。”
沈奕拉着自己的袖子,又想起来上一次在正阳宫留宿的时候,秦溯也是同自己一处的,那秦溯是自愿还是为了迁就自己?
沈奕想不通,也不敢想,记起秦溯的叮嘱,更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不再多想。
绿烟说得确实没错,秦溯拉着花溪回了自己寝殿之后,便让赤水领着花溪去了偏殿歇息,确实未在一处。
第二天秦溯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去将花溪喊起来,二人先去了兵营。
“我上辈子真是作了大孽了,这辈人认识你这个煞神,一大清早扰人清梦,你得天打雷劈你知道吗?”
花溪还未睡醒,就被揪了出来,骑着马在正月早晨的寒风里冻成了个傻子,嘴里对秦溯骂骂咧咧个没完。
“要劈也是先劈你,再啰嗦一句,本宫将你嘴缝起来。”
秦溯一身轻铠,丝毫觉不得冷,威胁完花溪后,一扬马鞭,又快了些。
花溪顿时便想骂人,但是想到秦溯的威胁,敢怒不敢言,只得一边冷得发抖,一边跟上。
同时将仇栾和前段时间刚随老三秦珩剿灭天煞阁的千夫长叫来,秦溯和花溪坐在营帐中,总算是让花溪缓过来口气,不至于直接冻死。
仇栾先到,一进门,先看到了花溪,惊愕地瞪大眼,刚想脱口而出,又想起现在的情况,把话咽了回去,先给秦溯行礼。
不用花溪说了,只看这仇栾的反应,秦溯就知道答案了。
“你俩叙叙旧?”
秦溯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子,还负责给下属寻亲的。
花溪看着仇栾,明显也是高兴的,对于秦溯的提议也没客气,和仇栾一起就出了秦溯的营帐,另找地方叙旧去了。
当然,叙旧可以,前提是内容得让秦溯知道,所以蓝影会自始至终地跟着二人。
这边的事算是解决了,秦溯伸了个懒腰,等着那个千夫长过来。
在军中,确实没有秦溯不知道的事,所以即使这个千夫长还试图装糊涂,秦溯也让他在一刻内,说得连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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