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两人此时并不亲近的关系状态中,她该做的,应该是要先进行符合人设的客气询问——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学府也是不该带女人回来的——十多年了,鞠吟风一次都没踏进去过,只不过是淋了场雨而已,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带回来?
类似的崩人设行为有很多——手也是不该牵的、主卧也是不需要逼她一起睡的……
所有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初见那一眼,毫无准备地脱了轨。
白芡的快穿课程考试,每次都能拿满分,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
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如果被老师看见,多半要扣表现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女人没有拒绝她伸出的手,没有质疑她脱轨的行为,每一次不敢拒绝的纵容,都成了白芡要更随心的理由——
只要任务完成了,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本已空白的记忆,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隐隐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好像又很是熟悉的画面。
如同被大风吹过的书页,哗啦向后翻开时,那在眼前掠过的让人看不清的模糊图片。
她不知道那些记忆里有什么,但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
你以前,也曾是这样的。
于是,她便彻底没了顾虑。
随心而亲近,随意而动作,她想做的,其实也就这么简单而已。
……
车子把两人放到了学府外。
鞠吟风以为白芡是习惯性把车打到这里,所以今天就不小心弄错了,也不恼,安静地等着她重新打车。
结果少女只是付了钱,就拉着她往小区里去,鞠吟风这才觉得不对,温声问:“小芡,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白芡很淡定地解释:“我才想起来,姐姐的衣服被我全拿到学府这边了,所以我们先回去拿姐姐的衣服,再回家。”
这一回,倒是没再用软件叫车,而是直接一个电话给白展容打了过去,知道男人刚从公司出来,毫不客气地开口让人来学府接她们。
路上,白展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从后视镜里来回看了白芡好几眼,最后等两人下车时,还是开口叫了她一句:“小芡。”
鞠吟风知道青年是有话和少女说,很识趣地先下了车。
白芡也聪明,脑子一转,就猜到了白展容想和她说什么,在人开口之前,直接先问:“妈跟你说解除订婚的事了吧?”
“嗯。”
两人在车上聊了许久,最后白芡从车上下来,并不是很意外地看见了正安静在车旁等着的鞠吟风。
她笑着走过去,拉住女人的手:“姐姐,晚点我和你说件事。”
结果白芡不知道是否是忘了,一直没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