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抱着人直起身,睡得不太安稳的小姑娘就在她怀中发出了一阵细浅的软音,她睁了眼,含糊着问:“我饿了,晚上怎么吃饭啊?”
沈韵初温声道:“我给你做,忘了跟你说,其实这几天你吃的东西,都是我做的。”
白芡登时清醒了过来:“什么意思?”
“都是我让景清教我做的,虽然是她端出来给你的,但其实都是我做的。”沈韵初解释完,轻笑,“你应该不睡了吧?那我去做饭,等下好了就来叫你。”
沈韵初备好食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打开。
她的手机里存了好几个做饭视频,画面的主人公,都是她和余景清。
这些是余景清这几天教她做饭时,沈韵初特意录制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饭这方面为什么有这种毛病——
跟着手机软件的教程学不起来,但只要能听到余景清指导的声音,就能做出让白芡能够接受的食物。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这种方法,也不确定好不好使,做完三菜一汤后,走去客厅叫人。
女人心底没有外泄的紧张,终于在白猫猫面不改色地尝过每一道菜时消失。
至此,沈老师终于能够在真正意义上养活这只猫。
就这样,白猫猫在沈韵初家里暂时住了下来。
夏蘅桃就算在医院,也不忘每天给她打电话。
一开始,白芡会主动问她老人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出院,如果第二天要办理手续的话,记得提前一晚告诉她。
夏蘅桃每次的回答都差不多。
“快了。”
“爷爷这几天身体越来越好了。”
“姐姐再等我两天。”
两人不是面对面地在交流,所以白芡并不知道,每一次撒谎,少女的脸色总是苍白的。
她从没撒过谎,就算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也是真的说了假话,再加上对象是自己这么喜欢的白芡,心理层面上,自然是没法接受。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法回头,也就只好祈求,沈韵初早点把白芡追到手了。
夏蘅桃一直没回来,白芡也就没法搬过去,时间一长,很多东西就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改变。
比如原来的每日主动一问,到现在,要不是夏蘅桃主动提起,白芡都忘了自己以后还要搬家的事。
还比如她放在沈韵初衣柜里的衣服,一开始只是三套,后来变成了四套,再接着,增加到了五套,到最后,行李箱里的衣服,已经全部放在女人的衣柜里了。
白芡带来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在沈韵初家中“生了根”。
——包括,那颗早就刻上女人名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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