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一个学校,碰上的几率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因而现在半路碰到人,白芡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她甚至还主动和人打了声招呼:“下午好。”
说完,像模像样地扫了眼江予笙胸前的校牌,加了一句:“学姐。”
江予笙白净的脸,在听到“学姐”一词时,登时唰地一下染上了红。
她的反应和那天易感期度过时一样,连句话都没和人说,直接转身就跑。
快速消失的背影,带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白芡身边的好友好奇地问:“白芡,这是你朋友吗?”
她轻笑:“是吧。”
“那她怎么不和你讲话就走了?”
白芡想了想,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走吧,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我们还可以再打会儿羽毛球。”
江予笙跑回一半,慢慢追上来的许栀俞到了她身边,扫了眼白芡离开的方向:“笙姐,那个是你朋友吗?”
“才不是我朋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不理会许栀俞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的眼神,强装镇定道:“走了,不是约了刚才那几个人打球吗,离下课还有点时间,再去打一会儿。”
对方识趣地不去拆穿她第一次这么反常的表现:“好。”
回应完,又扭头看了眼白芡消失的方向。
恰好对方转了身,姣美精致的侧脸,就这么暴/露在了许栀俞的视线中。
这一回,许栀俞清楚地看见了少女的模样,她盯着对方看了两秒,收回来,唇角微微勾了勾。
……
知道那家伙和自己居然是校友后,江予笙的心里就多了只调皮的小猫。
小猫不伤人,偏挠人。
总要时不时地用它那没成熟的小爪子,在人的心头扒拉一下,搞得人心神不宁。
许栀俞拿着一袋薯片过来,拆了递给她:“笙姐,我早上捡到个校牌,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有没有认识的,把它还了吧。”
江予笙没在意,顺手捏了片,放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口:“校牌?保卫处不是有失物招领箱,你直接扔里面不就行了?”
“但这学妹的脸我感觉很眼熟欸,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
听到学妹二字,江予笙咬薯片的动作不自觉顿了下,她装不在意地轻咳了一声:“叫什么?校牌拿来我看看,可能我认识。”
许栀俞是真捡到了校牌,就在高一教学楼出来的那条石子路的草丛里,她从那儿经过的时候,脑袋上用了大半年的发绳,刚刚好就突然断了。
她低头去寻,黑色的一小根绳子,在嫩绿的草堆中很是醒目,弯腰勾起那条细绳时,余光便瞥见了那块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