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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打了我一巴掌,算不上家暴,而且——”

她试探着伸出手,在触及女人置于身侧的手时又停住,最后没有勾上,而是如她之前所说,“没有对方的同意就不会有越线行为”地将手又放回身侧,开口:“来找你,不是比找警察更有用吗?警察或许只会以家务事自行解决的说辞来让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但是,你不一样,你带我走了。”

简晚清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完,重新扭过身子,按下电梯的开门键。

她先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半扭过头对着里头未动的人道:“走呀,不是要去给我买东西吗?”

白芡的视线停在她瘦弱的脊背上,顺着她目光所抵达的方向,似乎能透过对方那一层单薄的布料,捕捉到竹子制成的长鞭落在那上面留下的血痕。

她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句玩笑话。

——有那么一段时间,女主因为不够听话,而被自己的至亲之人无情地用鞭子体罚过。

创痕已经被重新长出的嫩肉覆盖,受伤的人,也能够用再平淡不过的口吻,玩笑性地简化那段非人的遭遇。

——好像什么都过去了。

白芡往前迈了一步,她主动伸出手,拉住了女人试探过又往回缩的手。

“走吧,带你去买新的东西,迎接新的生活。”

——现在开始,就让我帮助你,让它真的都过去吧。

……

白芡系好安全带时,绕了一圈从副驾驶那边上车的简晚清,正好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响起,女人伸过手,替她翻下遮阳板,那上面有个小镜子。

“你先把药涂了吧。”

简晚清顺从地解开袋子,拧开盖子后,用干净的棉签沾了点消肿药膏。

她抬头盯着前方的镜子,捏着棉签一端,作势要将东西往脸颊红肿的那一部分抹。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身子的自我抵触,在药膏就要贴上脸时,脑袋控制不住地往后一退,精准地避开了那一坨东西。

前后试了三次,都以药膏无法成功抹到自己脸上而宣告治疗失败。

简晚清扭头,委屈地看向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白芡:“我怕痛,不敢涂,白芡,你帮我涂行不行啊?”

女人质疑:“我涂你就不躲了?”

她点点头:“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动的。”

虽然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有此般生理反应,白芡还是答应了这件差事,从女人手里接过棉签,道:“把脸凑过来。”

微微红肿的脸颊朝着人靠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了,简晚清才堪堪停下:“这样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