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在紧闭的门外大声哄了半天,生闷气的小家伙,吝啬得连个“滚”字都不给她。
实在没办法,白芡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去拿备用钥匙。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女人还没进屋,就因里头分外低沉的气压逼得差点喘不过气。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被拉得紧实,整个房间黑森森的,看起来有种恐怖电影的味道在。
白芡没看见人,站在门边,叫了一声少女的名字。
没有人应。
她只好开了一盏灯,终于在床边的地板上,看见了贴床坐着的、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手臂里的小姑娘。
她本就只有小小的一团,头顶的灯光落下,把人衬得更是可怜无助。
白芡无声朝人靠近,跟着坐到她边上,伸手想将小兔子抱进怀中。
安静得像是已经睡着的少女,顿时将身子一扭,躲开了她的手。
白芡这才松口气,不再跟人拉扯,直接强硬地把人抱住。
傅思琬在她怀里挣扎,像是受惊的小兽,抗拒她的亲近:“别碰我!滚开!”
白芡包容她此时的急躁与不安,紧紧将人揽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过了好久,小姑娘才逐渐松了力道,抬头不甘地瞪着女人,最后埋怨又委屈地,一口咬上对方的肩。
小兔子咬人,并不疼。
咬完人呜咽落泪的小兔子,惹人疼。
傅思琬隐忍的哭声听得白芡心都快碎了,她把人抱得越发紧,不曾间断的“对不起”三个字,也带上一点哭腔。
小姑娘最终哭晕在她怀里,意识模糊前,白芡听见她口中吐出一句委屈又哀怨的呢喃。
“你不想管我,就别把我救出来,我会当真的,我真的会当真的。”
白芡这一晚没再回房,她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兔子,在次卧度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傅思琬先醒的。
她小心翼翼地从女人怀中退开,刚要爬下床,手被人猛地拽住。
对方轻轻一扯,傅思琬就无力地倒了回去。
白芡已经睁开眼,她松开拉着对方的手,换成一副拉钩的手势,紧接着,用小拇指勾住少女的小拇指。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诱人的沙哑低沉。
“我发誓,如果再让你难过一次,我将不得好死。”
两根大拇指就要贴上的前一秒,傅思琬施力松开了两人相勾的手。
她毫无征兆地凑过去,在女人没反应过来前,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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