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想的很好,先回家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睡个不被闹钟叫醒的好觉,等自然醒之后,再去思考接下来的“阻止男主作妖”的详尽应对方案。
原定的计划,被七点钟准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乱。
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手试探着去够,摸到了,接通时恰好按对了免提。
中年男人浑厚雄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白芡!我的新租客八点钟就要上门来看房了,你收拾好东西搬走了没有?”
白芡还没回过神,僵着姿势听房东噼里啪啦继续往外蹦的话:“我也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打拼不容易,免收房租给了你缓几天的时间。你不久前怎么跟我保证的没忘了吧,说好今天肯定能给我搬走,上回我看你可怜答应了你,这次你就算再怎么装可怜,在我这里也没用了。我七点四十准点上门,要是还看见你在屋子里,别怪我直接把你东西丢出去!”
话毕,啪地一声断了音。
最后几个字破了音,尖锐得像有人拿着碎玻璃在黑板上划过,白芡被刺得一下清醒过来。
她缓过神,找出了房东话中的重点,结合起来一思索,清楚了这具身体现在的处境。
——已经穷到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的地步了。
昨晚的一连串事情发生得太过紧凑,白芡就算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法一下子全部消化。
现在冷静下来,加上刚听了房东那一段话,只好放弃继续睡觉的念头,开始重塑“原主”这个人物。
半小时后。
白芡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
她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总共两百零二块。
昨晚刚入账的一笔钱,在进账十分钟后就被原主一分不剩地转给了她的吸血鬼养母。
原主三岁那年被领养回了现在这个家,一年后,养父母生了个儿子。
原本就没多少家庭地位的原主,更是在潜移默化中,被灌输了“以后赚来的钱,一定要分弟弟用”的扶弟魔思想。
也明白了,一个跟公司签了每个有固定底薪的小演员,现在为何会沦落到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凄惨地步。
那一家子虽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算是把原主拉扯大了,近几年原主零零总总汇回去的钱,早已足够偿还这份本就稀薄的亲情。
白芡没打算再把这些钱要回来,她也不可能继续和原主一样牺牲自己供养着那一家人,一离开房子,就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现在,她该思考的是,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邵籽之那边暂时不需要去管,按照原剧情的后续发展,原本是和男主有露/水/情/缘的女主,在那件事发生后,直接在家里待了一个月。
后来因为要出席一场慈善晚会,才会再次和男主碰上,并遭遇了又一次是男主暗地里策划的“意外”。
现在女主是安全的,她可以暂时把那边的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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