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郁柠握着方向盘,手指曲着,纤细修长,“让我回陆氏。”
方白点了下头:“你拒绝了?”
“嗯。”
纪郁柠转眸:“阿姨走之前跟我说的那句注意分寸,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给你缓解缓解心情。”
难道让她说她怕纪郁柠说得太过火,把陆正心脏病气出来吗?
怕纪郁柠追问,方白问道,“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太听,但我已经把话说开了,之后他不会再来打扰我妈妈,也不会再找我。”
听到最后一句,方白知道对于纪郁柠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很快回到了别墅。
纪郁柠到书房开会,方白在楼下坐了会儿后,端着水,不知不觉的,上了阁楼。
吴梅把房间打扫的很干净,空气里的味道很清新,没有许久不住人产生的霉味。
就连地面和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远处的窗户透亮,从方白的角度看,能看到空气中的颗粒在光线中漂浮不定。
光是有形状的,就像此时,它斜入房间,照在了地板上。
方白踱步走到窗前,轻轻地打开了窗户,想让清新的空气更多的进来些。
一个小时后,纪郁柠从书房出来。
卧室里没有找到方白,侧卧也没有,她以为方白在楼下看电视,结果客厅和厨房里都没见人影。
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
纪郁柠看向楼梯。
距离阁楼越近,纪郁柠的脚步越轻。
像是寻宝到最终目的地时的小心翼翼。
阁楼的门没有关。
纪郁柠站在门前,望向躺在床上闭眸休息的人。
如果湖市是个临海城市,纪郁柠可能会怀疑方白是美人鱼变得。
肢体柔软,与胯一对比,腰直接就塌了下去。头枕着胳膊,似名人古画中斜躺在榻上的美人。
纪郁柠不知方白为何到了楼上,但看到方白躺在她的床上睡觉,心中涌起作祟的痒意,是难以言喻的情愫。
她迈着比方才还要轻的步子进门,宝藏已经寻到了。
纪郁柠坐在床边,手缓缓抚上方白的脸。
方白只要睡着了,不管怎么碰她都不会醒,纪郁柠为什么会知道?
每晚纪郁柠将睡熟的人揽入怀中时,从未见方白醒来过。
甚至第二天,女人会以为是她自己折腾到纪郁柠怀里的,脸上还会浮现出不好意思,耳尖也会随之淡红。
不过方白这次刚眯睡着,纪郁柠手一碰到她,她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