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你把花剪下来插在花瓶里,它照样会开花啊。”古思钰说。
霍君娴不同她说话,背对着她,有点生气了,古思钰歪着头去看,只看到她绷紧的侧脸。古思钰啧了一声,坐回秋千上,“不就是花嘛,这个活不了,再种一盆呗,指不定是季节不对,伤心什么。”
说着,泰迪过来了,古思钰把泰迪抱着放在腿上,泰迪扒着她的衣服,她们晃啊晃啊,泰迪咧着唇傻笑。
晚上,古思钰回去给小鸟换了食儿,开门看到小鸟在往沙发上扑腾,它看到古思钰也没跑,在沙发上踩了踩。古思钰换了块布,又放了点鸟食,搞完恶狠狠地说,它要是敢把鸟屎拉在枕头上,要它好看。
古思钰拔掉钥匙关上门,霍君娴在车里等古思钰,古思钰坐在副驾驶位上。
靳远森从霍君娴别墅搬出去之后,没说过自己住哪儿,他也有意在避开古思钰,怕古思钰捅他,想抓住他实在难。
“他今天出来跟合作方吃饭。”霍君娴说。
“合作方?”古思钰问,“要避开吗?”
霍君娴说:“最新起来的一个小公司,叫棠元,以前老板是戚元涵,只是最近空降了一个掌事人柏妤柔,她们藏的很严实。”
古思钰皱眉,“那他们这次见面……”
霍君娴说:“靳远森想用自己的小公司跟他们合作,靳远森囤了几块地,打算在蹲大牢前卖出去,不然等他去坐牢没法监督,到时候就是给他人做嫁衣,让别人捞了油水。”
“你们霍家这么大,你跟靳远森关系闹的轰轰烈烈,那个什么戚元涵还敢跟你们作对?不要命了?”
“她们扩张自己一向不要命。”霍君娴说,“其实这个戚元涵跟靳远森差不多,都是背地里开的公司,这里头太复杂了,一时不好解释。”
古思钰哦了一声,明白了,一路货色呗。
商业上的事,很难分对错,只有胜利方和失败方,古思钰不懂,她觉得自己目前算霍君娴这方的,侵犯到她们利益的,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此之前她俩并没有对过暗号,古思钰也没有告诉过她要做什么,谎言这个东西,不能对口供,否则两个人太一致,说出来没信服度。
古思钰天生的谎言者,她能随机应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霍君娴也没有问过她,她要做的就是,古思钰撒什么谎,她帮古思钰圆什么谎。
必要的时候,也许古思钰会把她一起骗。
也不知道,骗子和疯子的默契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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