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之的心突然跳的厉害。
华裳却探着身子,要将红杏递给他。
“小娘子小心!”
他忙伸手,却与她的手握住了。
他的心叶羞涩的卷缩起来,她却像是还没弄清楚状况一般,睁着无辜的眼睛,眨了几下。
“松开啊!”
“啊?哦。”他小心翼翼松开手,接住了那枝红杏。
华裳道:“你叫什么啊?”
“在下王问之。”
“嗯,我记住了,你也记住了啊,你欠了我华裳的!”
王问之垂眸含笑,沉声道:“我早就记住了。”
你那日救了我,我便知道我会欠你一辈子。
他再抬起头,墙上的小美人不见了踪迹。
华裳听了王问之的讲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还有这回事吗?我只依稀记得你来摘红杏啊。”
王问之用杯子挡住自己嘴角的苦笑,“你看,说好我欠你的,你却连别人欠下的债都不记得了。”
华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喝到半夜,大家都有些醉了。
应如是趴在桌子上,突然大声嚷嚷:“少年不识情滋味,一见倾心……”
华裳连忙站起来:“咳,大家都喝醉了,我先回去了。”
她想要离开,衣摆却被应如是揪住了。
华裳微微垂眸,看着他趴在桌子上说着胡话。
她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扯开他的手。
应如是的手指无力垂下。
她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放到桌子上,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离开。
等到他离开后,魏玄突然踹了应如是一脚。
应如是桌子下的腿一缩,躲开了他这一脚。
魏玄指着他道:“这老狐狸,他装醉呢!”
应如是咳嗽了两声,重新抬起头:“我明日就要西行,帮助阿裳拓展商路,今晚装醉多和她亲近些怎么了?”
魏玄气得瞪圆了眼睛,“我难道不也一样吗?我也要西行去啊。”
应如是撇嘴:“哎,有些人吃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
魏玄:“哦,你赶上热乎了。”
应如是:“……”
王问之轻咳一声:“胡说什么呢,多喝了点酒就开始瞎说。”
两人晕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对,对哦。
应如是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扒拉着指头道:“难道就季无艳爱她吗?难道我爱的就不够深吗?明明我才是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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