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黑衣人吓傻了。
失去脑袋的身体喷涌大量的鲜血。
华裳隔着鲜血瀑布,冲他们笑,“来杀!”
那笑意刮得人头皮发麻,骨肉生寒。
“是,是华裳!撤!快撤!”
纵使是来杀人的黑衣人,见到这个煞神也屁滚尿流地往后撤。
华裳却就着鲜血越杀越勇,一路狂追,一个未留。
王问之望着满地残缺的尸体,咽了一口口水,“这……”
华裳:“嗯?你有不满?”
她甩了一下被鲜血染红的妖刀。
王问之立刻道:“不,华裳勇猛,乃是我等楷模。”
华裳洒脱一笑,脸上还沾着鲜血,“你一个文官跟我学什么,啧,他们怕是不知道我在,才派这么点人来杀陛下。”
王问之:“是公主动的手?”
季无艳翻开尸体的衣襟,露出打着烙印的胸膛。
“这是什么?来袭的刺客都有这个痕迹吗?”王问之也过来察看。
华裳挑破几人衣襟,摇头:“并不是每个都有。”
季无艳沉声道:“这是宋玉清手底下专门管暗杀的细作,因为有不少死囚,所以他们身上会有烙痕。”
王问之轻咳一声,“大意了。”
季无艳的唇动了动,“朕早有预料。”
王问之扫过周遭的尸体和搏斗后发丝凌乱的季无艳,启唇:“哦豁。”
这声无异于调侃陛下。
华裳双肩一颤,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她都不知道王问之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连龙王的须子都敢拔。
喂,你的守礼本分呢?被狗吃了?
季无艳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咳,反正都在朕的预料之内。”
王问之微微躬身,温和道:“是啊,陛下定然能够料中,若是没有华裳在,我们就要凉了。”
季无艳:“……”
“噗嗤!”
见季无艳不满地看来,华裳赶紧捂着嘴,背过身子,身体却还是因为憋笑而发颤。
季无艳:“朕头一次发现,太师你竟如此惹人厌。”
王问之微微一笑,“臣诚惶诚恐,臣何德何能?”
季无艳:“……”
他挺直背脊,居高临下地盯着王问之。
气氛有些尴尬。
华裳咳嗽两声,插言道:“陛下,您如今还认为公主殿下可信吗?”
季无艳缓缓移开视线,“这只是一次试探,朕离开皇宫减少防备,是在试探公主的野心有多大,对朕有多忌惮,是不是真的不顾及一母同胞的情谊。”
王问之:“臣想这或许不是公主的主意,宋玉清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说不好这是他越俎代庖。”